在卫生间呢,你听我的,做事不能太急躁,我们也好几年没碰头了,你得给他俩一点时间适应。”
“你听我的,行么?”我微微提高调门。
叶小九跟我顿时几眼,随即鼓着腮帮子吹口气,硬挤出一抹笑容点头“好,门口等你。”
如果说严明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拒绝了我们的恳求,那一脸义薄云天的泰平就是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在摇头,我打赌他一时三刻肯定不会出来,最后哪怕是出来也已经“醉”的不省人事,叶小九再约他的话,他可能会很“恰巧”的出门办什么急事去了。
他俩都在广平县混饭吃,又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哥们,我不信会那么容易撕巴起来,说白了,这一切就是做给我和叶小九看的,至于各种的原因,我目前也不太了解,可能是嫌我们不懂事,就靠一张嘴来说情,也可能是得到、听到某些不太友善的风声。
不管那种情况,叶小九想拜托他们帮衬的计划肯定都流产了,搞不好还会被他们坏事。
固然,叶小九拥有让常人顶礼膜拜的显赫家世,可并不是去哪都能畅通无阻,且人人都有所企求,尤其是在这种十八线小县城,更不会轻易和几千里外的羊城、鹏城轻易扯上关系,所以他们不想帮忙也属正常现象。
我能想到这块,人精似的叶小九何尝想不透,只是他还心存侥幸,不愿意接受昔日同窗的巨大改变罢了。
不过这也给我再次提了个醒,所谓的感情,如果没用利益捆绑,早晚会随着时间的变迁而被湮没。
从小饭馆里出来,正好是当晌午。
北方的冬天确实很冷,可有阳光照拂的话,又很容易让人感到满足,一阵风刮过,我惯性的缩了缩脖颈,侧头朝着叶小九道“还行,这阵风不算冷,再过上个十天半月,那时候的风绝对能冻破石头。”
沉默良久,叶小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“冬天的风再温柔也是刺骨的。”
“你这总结太片面,合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ak也算冷兵器呗。”我咧嘴一笑“这阵风冷,咱们就等下一阵,我不信哪次咱都能被刮的东倒西歪,刚刚不是你跟我说的嘛,做事不能太着急,这地方距离我老家不到一百里地,当年我既然能从这儿走出去,现在一样可以再扎回根!”
叶小九直勾勾盯着我看了几秒,接着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骂咧“老子谁也不服,就服你这张破嘴,总能把人从愤怒中拉回,又能在绝望里带给人希望。”
“这些都是皮毛,往后给我好好当马仔,教你个招,足够你受用无穷。”我也没正经的揉搓他后脑勺一下,昂着脑袋道“你是生在温室里的花,习惯性的沐浴阳光,只要稍微有点和风细雨都觉得是挫折,而我是长在峭壁处的草,不好看也没味道,除了往死里扎根别无出路,所有人都想把我推下悬崖,却不知道我本来自那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