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楼上后，王野就对杨仲文说道“把她带到阳台上。”

桑兰依旧没有反抗，任二人把她带到了阳台上来。

这阳台上的夜风盘旋，冷得让人觉得像是落入冰窖。也不知道这么一股寒流还会持续多久，只让人觉得萧瑟的天气是如此漫长，仿佛永无宁日一般。

桑兰抖索了一下后，便问道“到底有什么话，你们说吧！”

王野不想浪费时间，便是开门见山的问道“你是不是出卖了我？”

桑兰用紧紧抱臂，轻蔑一笑，不屑道“我出卖你？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卖你了？今天你一声不吭就走，把我一个人撂下，那件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。”

“你要找我算账？”王野细细打量着桑兰的脸色，“估计都用不着你自己出手吧？你不是已经打电话向啞叔出卖我了？”

当桑兰听到王野这话时，眼中流露出的全是那不解之意。

“我向啞叔出卖你？什么时候的事儿？”

“就是今天我刚走不久，你就在楼下打了一个电话，这件事你不会已经忘了吧？”王野一边说一边逼近，“呵呵，难不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？”

杨仲文站在一旁静静凝望，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他是决然不可能劝架的，但是又不愿意真的对桑兰动手，毕竟总归有些感情。

所以看着看着，他暗暗地把脸转开了。

王野来到桑兰面前之后，便又问道“你确定你没有是吗？”

桑兰说“我都没有做过，你要我说什么？”理直气壮的说完这一句后，她才又补说道“是，我是打电话给啞叔了，让他不要碰你。”

桑兰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，王野就说道“然后你还把阿火和沈心柔的藏身之处一并告诉了他，没错吧？”

这句话顿时让桑兰的脸色变得苍白。

在如此冷的天气里，她脸上神色冰冷得就如同被冰霜覆盖了一般。皎洁的月光当空射下，映在她的脸孔上时，更是衬托得她整张脸恍若白玉一般。

在一旁的杨仲文迟迟等不到桑兰的回答，也跟着有些心急，不禁开口问道“脸色这么白？是心虚了？”

桑兰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后，便低下头承认道“对，我是说了他们的藏身之处。是我出卖了你。但是，我的要求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。让他们不要再找你麻烦。”

王野忽然想起以前和桑兰的过去，有些画面迅速一闪而过。毕竟他现在的病情很不稳定，导致他的记忆功能时好时坏的。

就当他在认真回忆的时候，杨仲文等得不耐烦便走了过来，对桑兰说道“不管怎么说，你就是出卖了我们，不是吗？你自己说，是要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跳下去。”

桑兰的身手再好，从这十几米高的楼跳下去，不死也都要残废了。

面对小二爷给的选择，她反复思索了一下后，还是说道“那你们动手吧！反正我也无话可说了。最后我只想对王野你说一句，对你，我无愧于心。”

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句话，让王野的意识更加模糊了。他渐渐想起了自己和桑兰从前发生过的许多事情。

这时，杨仲文已经猛然伸出右手，掐住了桑兰的脖子。其实这么做，是他在给王野反悔的机会，希望王野叫自己住手。

但是王野并没有，因为他自己也还陷入纠结的境地。毕竟，如今的桑兰出卖了他，而且怀疑他是卧底的身份，这是一个事实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杨仲文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，不愿反抗的桑兰也觉得空气中的氧气仿佛变得越来越稀薄。

如此抗衡了一会后，他们才听到王野开口说道“等一下。”这一刹那，王野想到自己对着镜子心说“我是好人”的那个画面。

“仲文你不能杀她。”王野急道。原本他还想说“我们是侦查员”，但想到桑兰现在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