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宁宫。
白引歌留下夜煌,扎了无名指给皇后喂了血,皇后依旧无起色。
她用验血尖针扎自己的时候,夜煌剑眉微蹙,一脸心疼。
卷起皇后袖子,捆上压脉带给皇后做血检,出报告需要一个小时。
一抬头看到夜煌紧锁着眉头,她笑话他,“干嘛,你刀口舔血的还晕血?”
“不晕别人的,只晕你的。”
口快于大脑,夜煌说这话有故意试探的成分。
白引歌一怔,很快反应过来夜煌是在怜惜她,忍不住耳尖泛红。
“那我得离你远点,免得你看到受刺激。”
言罢,她站起来退到三米开外的地方,有些僵硬的拉过一根圆凳坐下,“我还有些工序要操作,你出去透透气,好了我再叫你。”
大顺帝得知这边得出结论尚需时间,心情不好的他看了眼无起色的皇后回乾清宫了。
此事坤宁宫就只有他们二人。
但知道皇后昏迷不醒的人呢会越来越多,她得赶在那些皇子公主来看望皇后之前弄出报告。
“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,本王觉得多刺激才能免疫。”
夜煌迈开长腿,沉稳有力的向她走来。
越靠近,白引歌浑身的肌肉越僵硬。
“免疫疗法不一定适合每个人,王爷快请出去吧,皇后娘娘早一点醒来,大家都能早点轻松。”
手掌捏着衣角,紧成拳头,并且关节处明显泛白。
两人独处时,白引歌很抗拒他的靠近。
夜煌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停下,“嗯,说的有道理。本王伤口有些许发痒,等这边完了,你帮本王看看。”
但他不会就这样任她躲起来。
白引歌点头沉思,距离上次看伤口过去两天了,难道这是长肉了?
“好,血痂掉了,我们就可以着手复健了,晚点详说。”
致力于撵人,她话音刚落,外面响起燕王的声音,“父皇,儿臣来看望母后了。”
白引歌瞬间大舒一口气,“快去把他拦下来,还未找到给母后下药的人,这时候任何人的靠近对母后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。”
从京城到平西王封地车程应该很漫长,太后下的慢性毒持续效力未可知,若在这期间有太后的人持续下毒,那问题就麻烦了!
夜煌脸色沉了下去,皇后出事才多久,燕王就找上门来。
若非父皇有旨,此事怕他和白引歌都还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。
燕王来的太快了,不对劲。
“嗯”了一声,夜煌阴沉着脸走了出去。
门吱呀一声合上,白引歌走到皇后看不到的区域,掏出镜子,把装着血的一次性采血管放到实验室,再戴上专业手套,进行化验。
机器嗡嗡转动,她从中抽出手,装回镜子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的位置听外面的动静。
“父皇有旨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”
夜煌清冷的拒绝声从门缝飘进,紧跟着是燕王暴跳如雷的声音。
“凭什么你就可以,本王不可以?同是父皇的儿子,为何父皇只偏宠你!夜煌,是不是你母妃是个妖孽,迷惑了父皇,所以罪有应得暴毙了?”
燕王心情不好,说的话比屎还臭。
白引歌的心猛地一揪紧,燕王故意挑衅,夜煌会不会……
嘭!
夜煌一把揪住燕王的衣领,重重的将他摔翻在地。
“怎么,恼羞成怒打人?大家都知道的事,只是没人敢当你面说而已!你以为自己真是太子了,连大皇兄也敢打,呸,残废!”
燕王从地上爬起来,很快又缠住夜煌,紧拽着他的衣领,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骂他。
两人的身体紧贴着,气势紧张,一触即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