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商量了一会儿,看天色已经不早,无法顺利抵达下一个驿站,准备歇了一夜,第二天出发。
吃过晚饭,白引歌一个人关在屋里蒙头大睡。
没什么是睡觉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那就多睡一会儿!
以前遇到不开心的事,她就睡觉,睡起来神清气爽,屡试不爽。
只是,睡着后,无意识附身某只小鸟。
白引歌想着,可能是还有些怀念这个地方,想借鸟身再多看看——
看着看着,落到了齐王府主殿的围墙上。
等到白引歌发现自己的落脚点很微妙时,她的鸟身一僵,来,来错地方了!
冬日的夜,更深露重。
她正准备飞走,夜煌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。
身长玉立,穿着单薄外衫的他,抬脚出门,在屋檐下伸出骨肉匀称的手,“又下雪了。”
小雪簌簌而落,白引歌竟毫无知觉。
目光锁定,振翅欲飞却停驻在原地。
明明不久前才分开,仅几个时辰未见,在白引歌的心底,却漫长的如同轮转了四季。
鬼使神差的,她煽动翅膀,停在接雪的夜煌手心。
夜煌俊美无俦的脸微微一诧。
这只鸟他从未见过,但是肯接近的他的鸟……只有白引歌派来的。
冻住的俊颜一瞬间解封,深邃的眼弯了弯,弧度比上弦月还好看。
“小家伙,你是王妃的使者,对吗?”
冷锐的棱角变柔和,原本气质冷冽的他,瞬间如同照耀三月暖春的艳阳,散发着温热的光。
美好的耀眼,让人一旦注目就舍不得移开视线。
“叽。”
白引歌晕乎乎的点点头,言罢,在他手心撒娇般的滚了一圈再站起来。
“外面凉,跟我进屋好吗?”
夜煌对鸟类一向温柔,他缩回手将她往身边带,想多给她一些温暖。
白引歌没拒绝,他捧着她进了卧房。
屋子里燃着碳,温度比外面高许多,白引歌舒服的眯了眯眼。
夜煌将她放到圆桌上,他则在她前面坐下。
“你今日来是跟我道别的,是吗?”
习惯性的伸手摸一摸鸟的下颌,白引歌不躲不闪,任由他上下其手。
干嘛,在你父皇面前,你不是冷静自持?
咋滴一回来对着空屋子,空虚寂寞冷,舍不得了?
“我有件事想拜托你,只要你答应,以后你的鸟生,以及你的子子孙孙,都将享不尽荣华富贵。”
哎,你说你撸鸟就撸鸟,忽然开始利诱,很恐怖的好不好!
白引歌警惕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希望你能帮我做白引歌的护卫,只要看见任何想靠近她的异性,就啄他眼珠子!”
夜煌知道她能听懂,尤其是刚才那一记小眼神取悦了他,他忽然勾唇一笑。
唇角的弧度很小,偏生出魅惑众生之感。
大丰第一美男子不是白叫的,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好看,再加上宠溺一笑,甜!
白引歌甩甩小脑袋,要冷静,不能为美色所惑!
“做什么,这是不答应?”
夜煌却曲解了她的意思,拇指和食指轻捏她的喙,“软的不吃,那本王可要来硬的了!你知道小鸟的一百种吃法吗?”
虽然他是带着笑意说的,白引歌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怎么,她不答应,夜煌这是要把她蒸了煎了烤了煮了?
“呃!”
她白引歌可不是被吓到的,最讨厌人家恐吓她!
身子一歪,嘴巴一张,她装死,还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夜煌被她可爱的模样惹笑,“你的意思是你死了就不好吃了?那你太小看王府御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