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煌不带犹豫的点头,“嗯,完全没问题。只要你们母子平安,我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他今日无比清晰的认识到,自己于父皇母妃是掌中宝,可他家娘子却只是他一人的宝贝。
“你啊你,你说你这样让我如何生你的气!”
无奈的抿了抿唇,白引歌反过手抱住他的脸细细的摩挲,“本来我还在想,都是因为嫁给你才会这么悲催……实际上却是我何其有幸,能得你这样的厚爱。”
她敢说放眼整个大丰,没有那家男子愿意做上门女婿,孩子还随母姓。
这等于在挑战男性的权威。
可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,为了她的安危,什么都可以不要。
“你应该生气,但不要气大了,伤身我会心疼。”
夜三岁像是心智年龄一瞬间退化到了孩童时期,说的话矛盾又好笑,“你可以打我骂我,我身上有一半父皇的血,这样你也能解解气。”
行吧,为了哄媳妇,脸面什么的完全可以一把抓起来揣兜里。
白引歌扭动了一会儿,终于转过身,捧起夜煌红红的眼眶,在他双眼上吧唧吻了两口。
“我可舍不得,做错事的又不是你。”
看他努力憋着眼泪,她煽情补充一句,“更何况,为了你,怎样我都甘之如饴。”
泫泫欲泣的悲伤,在这一刻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。
夜煌记事以后从未再哭过,哪怕流血牺牲也从未掉过泪。
可现在,他听着白引歌的话,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被触动,眼眶一酸再也忍不住,也管不了丢不丢人,忽然抱住她埋首在她怀中无声落泪。
是他三生有幸,能遇到白引歌。
他知道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,为了和他邂逅不知之前吃过多少苦。
本来疼她都来不及,偏偏父皇对她的态度一直都不好。
夜煌私下不止提醒过十次,可父皇是个成年人,有自己的考量,喜好不被自己所支配。
所以他说带她离开,是认真思考后的产物。
他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。
皇位,江山,他都可以不要。
“哎,你别小瞧胎儿啊,他这么大是有记忆的。你抱着他哭鼻子,小心他长大后嘲笑你。”
白引歌没想到煽情的效果这么好,她手足无措的想要夜煌别难受,安慰人是她的短板,她着急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。
没想到小团子很配合,闻言在肚皮上拱了拱,贴合密切的夜煌感觉到,僵掉了。
“宝宝,你父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!”
唰一声坐直身子,着急忙慌的抹掉眼泪,效果不要太好。
白引歌看他这稚气十足的动作,嘴角荡起慈母般的浅笑,垂眸摸了摸肚皮附和道,“是呀,你父王最英俊最勇武最潇洒!”
破涕为笑,夜煌深情款款的把白引歌揽入怀中,小声的在她耳畔转移话题,“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,不如身体力行的让宝宝好好感受一下他父王的勇猛?”
话题转移得太快,夜煌这破车开的又直又兜,嚣张的几乎要直上云霄。
白引歌没好气的在他背上锤了锤,“一次是可以的,两次就不……唔!!!”
剩余的话被夜煌全部吞进肚子里,一起咽下肚的还有咸湿的眼泪和诸多情绪。
马车里终于恢复平静。
下了马车,白引歌想起自己差点忘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,叫住了秦佑。
“秦统领,吏部尚书府和大将军府的腹泻病是具有很强传染性的,必须找到密切接触者进行隔离。”
好在秦佑愿意帮忙,白引歌说明其中的关联,让他统计收押可能被感染的丫鬟仆人,避免了一场大流行。
……
回到太子府近四更,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