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人才啊。
分明是他自己要重新掌权,把全世界的人都当成了像他一样自私自利的主儿,才做出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,偏偏还能说得那么逼真,好像为了傅司焕好一样。
饶是闻卉凝对如今的傅司焕无感,可在这个时候,都不由替傅司焕感到悲哀。
他把傅家的人都当成了家人,结果呢,人家只把他当成了白打工的奴隶。
“傅总不用在我的面前兜那么多的弯子,说什么他想要重新和我在一起,当年的事情,你也是知情者之一,在这种情况下,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和他在一起吗?”
傅昌彦眸色暗沉:“怎么不可能呢?毕竟你以前可是对他死心塌地……再说了,商业上的事情不都是这样的吗?本来就是弱肉强食,也分不得对错。”
“确实是分不得对错。”闻卉凝勾起唇角,冷笑连连,“可你觉得,这些话在我面前说,有用吗?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,就直接请回吧,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。”
说着,她就要起身。
傅昌彦过来自然是有正事要谈的,本意是想着先试试闻卉凝的口风,却没有想到,闻卉凝的口风这么紧,硬是没有暴露出一点,心下未免着急。
他拿不准闻卉凝的想法,但见闻卉凝真的没有和他多说的样子,心下也是急了,开口喊道:“等等!”
闻卉凝脚步一顿,却没有回头。
只看她的样子,都可以感觉到她究竟是怎样一种态度了,很显然,只要他说的话,不达到她的要求,她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,并且让人把他给请出去。
傅昌彦心下有点恼。
但他已经没有了其它的办法:“你和司焕之间,究竟是怎么打算的?难道你真的打算要和他重新在一起?要不然,你也不可能和他私人签下让傅氏转型的合同。”
傅昌彦一直在等傅司焕给他回电话,但是,傅司焕一直都没有回,而他顾及着面子,再加上忙碌的原因,也没有再给傅司焕打电话,但是转型的事情,迫在眉睫。
这几天的时间里,傅昌彦可谓是费尽了心思,将转型一事儿来来回回地琢磨,又看了合同无数遍,却始终没有找出漏洞可以钻的,终究还是按捺不住,前来找了闻卉凝。
闻卉凝像是听到了笑话:“傅总,听你这话里的意思,怕是不想要我和他重新在一起的吧?”
疑问的话语,笃定的口气。
傅昌彦面色一僵,但还是道:“确实是!你如今都已经有了孩子了,那孩子不是司焕的,你和他在一起,只会堕坏了他的名声,再说了,司焕是我们傅家培养的童养婿……”
“……”
闻卉凝听到“童养婿”三个字时,嘴角狠狠一抽,转身回头,上下地打量着傅昌彦:“傅总,你这脸皮究竟是用什么做的?童养婿?”
“据我所知,你,你们傅家之前,可是一直都打着‘他就是你们傅家的亲儿子’的旗号。”
“我没有记错,你还亲口说过,以后傅家所有的一切,都是由他来继承的,现在过河抽板不说,还在前面加上个头衔?你们傅家人做事,就这么随心所欲?”
傅昌彦被说得脸红,不是羞的,而是怒的。
“你现在是在为他打抱不平?”傅昌彦皱起了眉头,“所以说,你和他签下那个转型合约时,其实就已经是在做着圈套,专门等着我往里面跳了?”
“傅总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。”
闻卉凝眸光微微一闪,神色间都带着嘲讽:“你是觉得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?能够预知你即将要做的事情?如果我没记错,你组织的董事大会,是临时召开的吧?”
“我还能控制住你什么时候召开董事大会不成?我还能控制你在董事大会上,将把傅氏带到现在位置上的傅司焕,给踹出傅氏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