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琳去见柔妃也不是白去,从皇帝送来的东西里随便挑了个红珊瑚摆件送过去。
“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儿,妹妹竟也忘了准备寿礼,不知现在送过来,会不会太迟了,姐姐应该不会怪罪吧?”
沈琳嘴巴和抹了蜜一样,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,是人都不好意思怪罪。
“听说妹妹昨夜大病了一场,今日其实没有必要来请安的。”柔妃淡笑着命人将红珊瑚摆件收下。
红珊瑚这种东西,在寻常百姓家算得上是顶尊贵的物件,但在皇家,终究比不上玉石玛瑙,只能算是个末流的器具。
可见婉妃嘴上说得再好听,其实还是眼高于顶,根本没有将柔妃放在眼里。
“陛下一直教导臣妾,说礼数总是要周到,不能落人口舌。”沈琳倍受皇帝宠爱,心里沾沾自喜,说话之间难免得意忘形,“昨夜都怪臣妾不懂事受了风寒,要不然陛下肯定是陪在姐姐身侧的。今日妹妹让陛下去陪陪姐姐,后宫之中还是雨露均沾为好,但陛下放心不下妹妹的身子,说过一段时间再去姐姐那儿。姐姐应该不会怪妹妹的吧?”
柔妃面色不变,淡然的抿了口茶,“陛下想要去哪儿就去哪儿,本宫哪儿能有怨言。”
沈琳突然觉得和这样的人说话索然无味,装模作样的长叹了口气,“姐姐不怪罪妹妹就好了。姐姐安好,那妹妹就走了。”
路过屏风时,她的目光被挂在一旁的经幡吸引住目光,“姐姐绣的是什么东西?”
有妃子抢答道“太孙殿下不是在江南出事了吗?柔妃姐姐就想着做点经幡,尽一尽微薄之力。”
“真是稀奇,生和死都是天说的算,绣经幡能有什么用处?”沈琳对柔妃用心绣的东西嗤之以鼻。
“婉妃慎言,在佛祖面前不能如此无力。”柔妃眸光渐厉,一改往日的和善。
沈琳感受到她身上传达出来的不满,却并未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“姐姐要是能将这种没用的心思收起来,好好的对待皇上,也不会落得如今冷清的下场。”
此言一处,众人哗然。
不等柔妃说话,沈琳便翩然走了。
这些人老珠黄的妃嫔们,都不是她在意的对象,说话也更肆无忌惮。
婉妃离开之后,几个与柔妃交好的妃嫔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。
“那鼻孔朝天的模样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宠,装给谁看啊?”
“昨日大家都送了贺礼,唯独她没有送,今日补上,又是成色不太好的红珊瑚,隔应谁呢?”
“可不是吗?陛下这一个月往她宫里送的好东西,都抵得上我们所有宫里的总和了,柔妃姐姐大寿,她竟然抠抠搜搜就送了这么点东西来。”
“唉,说到底还不是我们没有她受宠的缘故?要不然,我们何必看她脸色啊?一个刚进宫乳臭未干的臭丫头。”
“年轻貌美,又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才女,哪个男人不爱?陛下也不能免俗。记得当初柔妃妹妹刚进宫的时候,也是这般年纪,才学冠绝京城,一下就把陛下迷住了。”
想起往日,气愤轻松了许多,妃嫔们掩唇笑了起来。
“还真别说,难怪刚才瞧着这婉妃眼熟,原来是像我们的柔妃姐姐。”
“像倒是有三分像,不过谁能比得上我们柔妃姐姐的心性?那婉妃就算是再修炼上十年,也比不上姐姐。”
“可是陛下就是喜欢这样的,你们能有什么办法?难不成有办法让我们再年轻个三四十岁?”
“哈哈,我们还是在宫里安分些,争宠的事儿留给那些年轻的小辈就是了。”
“柔妃姐姐千万不要把那小妮子的话放在心上,我们呢,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。要是姐姐心里闷得慌,可以找我们来解解闷。”
将妃子们送走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