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宫中还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,去书房了吧。”沈辞喜欢用膳之后倚靠在窗边读上一会儿书,品类繁杂,有的时候观众们就与她一同讨论书上看到的内容。
洛洛心不在焉的瞥了眼她手上的书卷,嘟着嘴收拾着屋子,“姑娘还有闲情逸致看书呢?殿下离开这儿之后径直去了夏姑娘那儿,难不成是要在夏姑娘那儿留宿?”
沈辞被她念叨的没有心思再看书,书一合,拖了外套就躺在床上,盯着淡粉帷幔出神。
“去夏星汐那儿啊……她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侧妃,殿下去她屋里坐坐,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她的心情很复杂,一方面是想从萧泽身边尽快抽离的迫切感,不管是她心口的蛊毒还是未来要回现代的决心,都让她时刻保持清醒与冷静。
就算再喜欢,也得放手。
这世上许多事儿,怎么可能件件如意呢?
另一方面,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与他亲近的情绪,萧泽表面上看着是一团冰,越是接近,越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炙热。
这对于一个从小受尽磨难,回宫之后碰见的都是阴谋诡计的人来说,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是多么难得?
在纷乱的情绪之中她渐渐进入梦乡。
洛洛还有许多话要说,扭头见她已经沉沉睡去,便轻手轻脚的把被子往上扯了扯,点燃熏香之后,吹灭烛火,蹑手蹑脚的离开。
她打定主意,一定要帮主儿盯着太孙殿下,主儿那般淡然的性子,最不屑做这种事,但不代表夏姑娘就能够背着主儿为所欲为。
十七端着煎好的药从厨房出来,就看见一抹黑影快速的从眼前略过。
杀手的敏锐让他快速运用轻功追上,其间单手端着的药碗,一滴都没有洒。a
“洛洛?”待那黑影转身,橘黄色的灯光照在她脸上,他才发现快速从院子跑过的不是什么刺客,而是洛洛。
“嘘,小点儿声,主儿已经睡了,不要将她吵醒。”洛洛反手捂住他的嘴。
十七不能出声,就眨巴着眼表示自己听懂了。
洛洛这才安心的将手放下,“别紧张,我就是去看看太孙殿下去夏姑娘那儿做了什么,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自从墨染病了之后,十七对他关爱有加,就连煎药这种粗活都要自己上。aa
洛洛倒乐得清闲,他要亲自送药就亲自送药去吧。
“走了,我去去就回,别和主儿说我的去向。”洛洛郑重的看了他一眼,小跑离开。
冬日的风一吹,药香飘得满院,凉得也快。他匆匆端着药碗进了墨染的房间。
洛洛以送吃食的名义,轻松的进了夏星汐的院子。
但她没有惊动门口守卫的侍卫,而是寻了个借口将身边人支走,然后找了个角落的好位置偷听。
屋里夏星汐的声音甜得腻人,“殿下怎么来了?可是姐姐那儿待着不舒服?想来也是,姐姐那种性子的人,也只有在停尸房里才有一点活气,寻常啊,谁都不放在眼里,就连殿下,大多时候姐姐也是爱搭不理。不过,殿下在妾身这儿就完全不同。在妾身眼里,殿下就是唯一的光,殿下让我往东,妾身绝对不敢往西。”
洛洛透过窗边细缝,瞧见她身子一软,就往萧泽怀里扑。
萧泽没有拒绝,任她坐在他的怀里。
洛洛气愤的将墙边的砖扣出了一个小坑。
夏星汐在殿下这儿不受宠就尽想些歪门邪道,当着殿下的面说这么多主儿的坏话。她在心里默默祈祷,殿下千万不要因为她的言语而对主儿产生不好的印象。
切,她说的多么片面啊。主儿在京城素来有神探之称,听说就连京城最有经验最为优秀的仵作都没有主儿那般娴熟的功力。
夏星汐这么说,纯属是嫉妒,她除了会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