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外间的马棚和畜厩里已经被清空,而只剩下满地的草料和肥料;而在在不远处满是深浅脚印和被踩得坑坑洼洼的大片泥地上。
那些鼻青脸肿而衣不蔽体的新卒,正笨拙的举着长长的竹竿,在声声号令之下参差不齐的走动和做出挺举、前伸的动作来,那些高低起伏的竹杆头就像是风中凌乱的杂草一般;时不时有人失手或是脱力将竹稍打到、戳倒别人肩膀和头顶上,而在痛叫和惊呼声中,被监督的老卒挥鞭给抽打的哀呼惨叫连天。
好吧,谁说练好了长枪阵就能吊打天下的,明明就是就连这些这些农民起义军,也会训练和使用烂大街的大路货色,或者说万金油式的最廉价选择。
而在明显更加坚实的外缘田地上,另外一些空下来的老卒,则在用刀枪斧棍进行捉对练习,既有一对一交错往来的缠斗格击,也有复数对复数的小团体长短兵的交替掩护和对战;看起来就要更加熟练和凶狠犀利的多了;
因为他们使用得是实打实的真刀真枪,动起手来也根本没有留手和迟疑的迹象;就这么交击声声的拼砍在一起,再仰面迎头抵压对撞着几乎是拳脚到肉,一方倒下或是不支才被重新分飞开来。因此,时不时有人鼻青脸肿的被扶到一边休息,也有人捂着流血的伤口退下来包扎。
还有一些人,则是拿着一面面大小不一的木盾和粗制滥造的手排,在挥挡和格击迎面抛投过来的石块,一边屈伸起伏着沿着躲闪的曲线向前推进着。这更像是另一种原始版本的临阵防箭和突击训练。
也多少让周淮安心中对这些乌合之众的印象和评价,稍稍提高了一些。
要知道在他所见过的那些非洲黑叔叔当中,有些是连会使用简单工具的灰背大猩猩都远远不如,打起战来只会狂吼乱叫手舞足蹈的乱奔乱射,靠气势和声音来吓唬对方以求取胜的奇葩存在。
只是没等他看多久,在虎虎生风的甲衣撞击叮当和悉悉摩擦声中,那位刚下得楼来的怒风营主官,就已经直奔他而来了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