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说起一些前因后果来很快就谈的入巷,而逐步淡化了生分与距离感,变得有些热络起来
曹师雄虽然生的黑干精瘦,但是引起酒水来却像是各海眼一般的善饮,又很有些能说善道却又不惹人厌烦的酒国豪杰风范,籍着各种话头和感谢的理由,劝饮一杯接一杯,一盏接一盏的让人招架无暇;
最后他干脆以不够利落和爽朗为由,主动将自己面前的酒器换成了瓷面大碗,那一碗又一碗倒在喉咙,又流泻在胡须和脖子上的酒水,让周淮安看到也是忍不住眼角抽搐而隐隐的肝疼啊。
却是忍不住回忆起来了,当初在非洲某次驻地领事馆招待会上,遇到那些号称直接把整桶52度红星二锅头端起来当水喝,没事就偷开75度医用酒精解馋的毛熊工程师时,却被一个貌不起眼的驻外武官给逐一放到的惨烈情景。
虽然这曹师雄喝下明显是度数较低的谷物酒,但是那么多灌进去的酒水分量可不是说笑的,可他只是起来如厕的两次,兼带留了满身的大汗而已,却是亦然屹立不倒,就连肚子都没有多少变形;这不由让周淮安感叹起来,难道古人也有这种对酒类成分的降解,和新陈代谢特别快的体质或者说是天赋么。
相比之下,柴校尉表现的更加安稳笃定的多,虽然有劝必饮而喝下似乎一点而也不少,但无论是身形还是手臂,都是稳稳的不见丝毫的摇摆和乱动;说起话来也是条理分明而言之有物的,隐隐的引导着话题和维持着气氛;又与喝的有些形骸放开的曹师雄,形成两个鲜明的对照。
反倒是喝了几盏之后的周淮安,已经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和面红耳热起来,看起来是那个最不胜酒力的;不过,在内体内的人体三维视图上,周淮安可以感应到正在被消解当中的酒精成分。
不过,他也由此发现了一件颇为意外的事情,自己体内那套不知名的辅助系统,居然也可以通过喝酒来补充能量;只是在喝寥糟的时候实在太过微乎其微的不甚明显;然后在却之不过后品尝到一盏过滤后,就出现了明显的变化,甚至就连能量上限都有所提高了那么一丝丝。
这就实在太令人意外了,而且按照他体内辅助功能的提示,还要尽可能采集摄入更多的特殊样本,来触发和提升半调子系统的恢复程度;难不成自己日后还要向史上某个,读作“诗仙”写作“大醉猫”的前辈学习,而就此踏上品尝天下美酒佳肴的不归路(误)么。
不过,接着这个总也不能喝醉的意外发现,通过这两位慢慢放开胸怀说话,而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意味的义军中层;周淮安也总算是在只言片语的信息收集当中,补全了大部分义军军队架构的印象和大致轮廓。
比如黄巢的大军虽然起于河南大旱的饥民,但因为南下过程当中屡战屡复的经验教训,因为在军制上吸收了相当程度被击溃的官军旧属,而呈现出比较规范和整齐的建制来。
现如今,虽然各部农民起义军的规模大小不一,但一旦投入黄巢麾下之后,都是按照唐朝官军“营、团、旅、队、火”的旧制来编成和使用的;无论多寡都是若干营则成一军序,若干军序则归为一翼,择其兵强者为军主、翼率。
因此,义军声势最胜时曾经号称七翼到十一翼之众,而遍地都是揭竿而起的响应之徒,时称“海内义军都统”“百万义兵都统”;但是经过自北而南这一路的转战的损失和叛逃、分裂之后,可以说是力量衰减和更替的是非厉害。
尤其是损失惨重的大庾岭之战,足足数十位义军将领见势不妙,而率部投献镇海节度使高骈;事实上,最后得以追随黄巢南下夺取广州的,只剩下左、中、后三翼,十几个大小军序的旗号而已。
而比较精锐的部分,则是依照藩镇旧例专门别设为“xx都”,其中定额不等但介于营团之间而别给淄粮甲械乃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