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伏太大,无论是上限还是下限的差距大的令人发指。其中简直充满了各种随机属性和玄学上的概率。
其中的既有根据环境和时机因地制宜,乃至个人为主导的人为因素,所造成碾压性的顺风大势;也有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或是一点细节上的小事,就突然崩溃掉的例子。
相比之下,官军从组织度和训练水准上所代表的战斗力波幅,就要相对稳定的多了;因此通常情况下,居于数量劣势的官军只要稳住阵脚,撑过农民军主动发起的三板斧式一波流攻势之后,就有很大概率逆转过局面和上风来。
尤其是遇到据要点坚城以守的官军,就是普遍装备不足缺少器械的农民军,所最为头疼和无奈的事情了。因此,义军很多的败阵都是在强取抢攻不下,被养精蓄锐的官军反杀成功的结果。
但是同样的道理,因为整个时代太多活不下去或是走投无路之人的缘故,成建制的官军在野外遇上农民军的优势围攻下,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击溃或是冲破之;那同样也有被不怕死的廉价人海所淹没的风险。
不过这些年连绵战火打下来,既有大批义军投降或是被招安,也有许多对方官军被击溃为贼或是哗变、反乱;故而,义军与官军的阵营所属可谓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的分野也不再明显了。
所与这些名义上受节制的势力,也要视亲疏远近的关系和三六九等的情况来对待;比如给予相应情报和后勤上的有限支持,以引导其具体的发展方面;
或是以强势仲裁人的身份和名义、背景,来界定相应义军所属的活动区域,减少日后潜在摩擦和纷争上的内耗隐患;直接派出指导人员和技术装备,稍微提升一些战斗力和持久能力。
只要他们能够在太平暂时顾及不到的地盘上,继续坚持的久一些,多破坏和摧毁一些朝廷统治力的延伸,对于将来太平军的整体战略都是大有好处的。
只是当黄巢为首的主力都相继北上之后,这些因为眷恋故土或是贪慕江南繁华富庶之类缘故,而留下来的义军首领们就显得乏善可陈,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物了。
其中还有一些明显是首鼠两端的墙头草,或是干脆就是在义军旗号下虚以逶迤,聊以自保为了纯粹私利的;也要进行暗中观察而予以安排事后的打击和抑制手段;这也是一个长期的后续工作。
因此,相应留下来主持局面的人选,既要能打战也要能协调;不但要保证忠诚可靠和执行力,还需要足够的机变和周密行事,也要慎之又慎的安排好相应的制约和监督手段。
当然了,与走到哪里吃到哪里,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辗转别地的大多数义军不同;周淮安只要是挥师所过之处都会尽量留下一些余泽和影响;
比如在查抄大户、缙绅和豪强,公审和清算完地方残余旧势力之后,还会用缴获的战利品和带不走的剩余物资,将当地贫苦民壮给武装起来,组成数百人道上千人的临时驻队。
再派出十多名新老士卒负责带领和编练他们,作为维持地方秩序的基本力量,以填补官府所代表的政权力量被摧毁之后的空白和虚弱期;
这样就可以在基本不影响整体军事力量的基础上,以较少的代价维持和保障一个相对稳定的后方和运输补给线。当然了,也不是有了这些驻队就是万事大吉而高枕无忧了。
事实上,因为这些临时驻队的组成和构建良莠不齐的缘故,在日后也是各有际遇和不同的结局;一部分没有能够坚持下来,就在地方残余旧势力的反扑当中溃灭,或又是在应对措施不力和错误行事的情况下,因为内乱和分裂就此消亡;
还有得干脆就是忍受不了制度的约束,或是来自地方旧势力的拉拢腐蚀,自此发生了蜕变而成为了对立面上的存在;但是只要还有一些得以坚持了下来,最终就会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