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见和留内奏对的当值宰臣们。只是这些宰臣们并没有一如既往的露出某种苦口婆心的劝谏之态,也没有痛心疾首的做出一番慷慨陈词来。他们只是以同中书门下豆卢缘为首,行了个稽首而沉声道
“前方讨贼之势有变,请圣主移驾”
随后,在气氛重新变得沉闷难当的延英殿中,这位年轻天子才知晓和明白了名为“贼势有变”的噩耗内容;前往淮上备敌的诸道各镇兵马,具已经“不当贼势”而或溃或是退却了。
以至于如今郑、崔二位重臣所主持的东都流司和诸道讨贼行营,已然无有多少可用之兵和外援之力,而只能靠就地仓促新募之卒来守备河洛各关了;以至于他们联袂来书所称;怕有当年封常清、高仙芝之患乱。
然而还有更加恶劣的情况是那个黄逆居然在关东派人到处散布文贴,向各地官军发出通告,申明自己将入长安问罪,与众人无干,让他们各守本境,不要听从朝廷调遣,惹事生非。
更加恶劣的事情是关东那些藩镇的反应。无论那些素来桀骜不驯或是暗中疏离阳奉阴违的,还是历代顺服和亲近朝廷的,乃至对朝廷唯命是从的,都在这个时候难的一致失声了。
其中,自然也包括了那位从贼反正而来的河阳节度使诸葛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