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制了十几家长期与之往来而有所密切利益关系的重要嫌疑对象。
而他还有没说出来的言下之意,就是这件事情上报之后,居然很快得到了镇反会的关注,因此这一次是打算将相应的处理过程和结果,作为因地制宜的典型和具有代表性的基本模式之一,推及到将来所需要的其他地方去。
正在说话之间,就见得一名骑马的讯兵飞驰而至,递过来一份木夹文书,陈观水看了眼之后不由的展眉笑道。
“这下好了,牛头坞那里已经被攻下来了。。还抓住了出亡的那位水盗头子,如今正押解过来呢。。”
而在围墙内的族长于念宗,则是带着一众人等来到祠堂当中,对着灯烛香烟林立之下,被烟熏火燎成斑驳夜色的满壁神主牌位,虔诚静心的祷告和祈求起来。
为此,他还暗自发下了宏愿,只要历代祖宗能够保佑本家度过这个灾劫,他就会与诸位宗老们合力重修和扩建祠堂,而以鼓吹大祭十日,以告慰和酬谢之。
当然了,虽然心中念的是祖宗保佑,但是他其实心知肚明的很;眼下庄外破局的指望和凭仗,也许就该落在牛头坞那个外女婿身上了;
所谓的外女婿,就是于氏宗族会定期送出一个族中的女子,好让那些盘踞在牛头坞里的水盗之首,半路连同作为嫁奁的物资一起劫夺了去,以为一时的禁脔和私欲。
当然了,这些落入贼窝中可怜女子的性命都不会太长久。但是相比本家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道当中,得以自持一方甚至还能有所壮大家业的局面,却又是必不可少的代价和牺牲了。
反正相应的人选,他总有办法不会让大房及其近支来承当的。而这个岁月之下,族人当中也总是不缺乏孤儿寡母的破落门户;正好由他们这些宗长、族老收为养女再拿来充数,也没有人敢多嘴什么。
只是要想请动这位不惜一切的引众一搏,乃至行那围赵救魏的袭扰、抄掠县城的故技重施,只要事后于氏宗族要付出的代价同样也是令人格外肉痛的。
这么一直坚持祷求到了当天夜里;用跪得冰冷发麻的腿脚枕在女人的胸怀里,于念宗好容易才合上眼睛却又做了一场梦;梦见外出的大郎等几个子弟,都个个功成名就披朱穿绯的带兵杀了回来;
只见他们如狼似虎的将这些围困庄子的贼军,给当场攻杀了个七零八落。然后把全部的俘获都割了脖子开了膛,放到庄子外去任由鸦雀啄食给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看。
而那个吃里扒外的于东楼和于鄂水也被逮了住,押到自己的面前,打断了手脚之后用帛布裹缠起全身来,浇上灯油挂在墙头上生火炙烤。
而看着这一幕,那些充满敬畏和崇拜的族人,还有几位子弟带回来的官军,都在大声称赞和颂扬着自己的遵诲,并且信誓旦旦的要为自己请一个散授的恩典。然后他开始考虑怎么炮制于东楼的小妹,是否要送到牛头坞去。
然而,这些欢呼声和称颂声一下变得有些刺耳起来,就像是在哭喊和哀嚎一般的难听。族长于念泽突然就被惊醒过来,发现外间都是惊慌失措的叫喧声和哐当乱敲的锣响,还有四下胡乱奔走又撞翻、绊倒物件的响动。
而那些本该在身边侍候的女人也不见了踪影。
“庄子破了,”
“贼人杀进来了啊。”
“快来人啊”
随着这些凄厉的叫喊声,而光着膀子仓促跑出来扎堆的庄丁们,刚想要寻觅一下入侵者所在,却又在霍霍的响动声中,被来自墙头上自己箭矢所激射,惨叫连天的在血泊中倒了一地。
而在原本庄院的土砖围墙上,赫然已经多出了几个颇为巨大的豁口来。而有许多明晃晃的刀兵和甲片,所倒映着火把摇曳的反光,向着庄内奔涌扑杀而来;又将一路所遭遇的抵抗和反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