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一线的南路战略,出现更多的问题和妨碍。这也是他实在难辞其咎的最大罪过了。
“肚儿。。此番事毕,俺要辞去这职事了。。”
想到这里程大咬对着身边一名缠着膀子的虞候官陈肚儿道。
“程叔。。郎将,何以如此,咱们太平军又不是输不起的。。早前义军受过多少挫败,也不是这么过来了”
陈肚儿却是惊声劝道。
“俺晓得,可是若不是如此,俺心中的坎儿却是没法趟过去”
程大咬表情凝重道。
“大都督看在俺是早年跟随的老人份上才委以要任,但俺也看出来了,如今俺的本事和格局却已经不足以担待了这份信重了。就算大都督继续信用俺,俺也没脸再坚持下去了。。”
“那郎将你。。?”
陈肚儿不由愈加疑惑了,难道对方就此心灰意懒想要退养地方么。
“俺打算辞了职事后,自行到讲习所里去好好的进修一番,这些年太平军的地盘越来越大,投效的人越来越多;俺怕是给落下的东西太多、太多了。。”
程大咬说到这里,也像是更加坚定决心的看着远方道。
“待到日后重新学好了,再来继续报答大都督的信重,也好给那些死伤的兄弟报仇雪恨了。。”
这时候,外间再度有人急促的喊道
“报,那些土团军又杀过来了。。还准备了攻城器械。”
而在数十里外婺州州治婺城当中,头发灰白而方面阔额不怒自威的张自勉,也在心情复杂的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外战场。
这些太平贼明明腹背受敌损伤过半,居然还能鼓足余勇阵脚不乱的且战且退,让那些负责围追堵截的土团、镇戍兵澄生力军们,纷纷出现疲态和颓势而相继放弃之。
更别说这好容易抓住数百名俘虏,也大多数都是不肯屈膝投降和乞饶的硬骨头,根本问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来。所以他为了不至于影响和动摇军心计,只能下令将其全数处决了。
虽然刚刚取得了一场大捷,算是打破了太平贼横扫江西湖南地方,而鲜有敌手的风闻。然而,在他独处下来的闲暇当中,也不免陷入到某种茫然和失落当中去。
因为他一贯以来赖以为效忠和奋战,但又给了他太多伤心和失望的的朝廷已经没有了。地方上也是草莽鱼龙纷起,不再在乎国家的权威和制度。
更别墅如今窃据两京的黄逆伪朝,与横扫大江以南的太平贼,一南一北的分割了天下主要的大势趋向。
如今依旧尊奉朝廷旗号,也只剩下江北形同自立的淮南镇,和苟延残喘江东两浙之地。乃至这两浙更是难以偏安一隅和善存其身了。
毕竟,他击败的只是来自江西境内的太平贼一路偏师而已。而太平贼之首率领的大军,犹在北面攻城略地而风闻不止。
要知道,那可是席卷了安南、两岭、荆湖乃至是江西、江东,并且最终站稳脚跟立足下来的天下巨寇之二啊。
如今占据了西南、东南之间的七道地方,下辖人口怕没有数百万计,就算是驱使和裹挟其中十之一二,也是铺天盖地的席卷之势或是覆顶之灾了。
虽然他早年为国讨贼戎马一生而武功彪炳,又有家乡被贼军所毁的新仇旧恨;在抗贼保境之事上,也没有人比他更加坚定和决然了。
但是面对这种时局,他还是不免不知道出路何在的隐隐悲观失望情绪。当初,他从珠山老家靠着身边家将部曲的拼死护卫才逃出来,原本想的是北上投奔朝廷有所作为的。
但是在前往台州登船出海的道路上,他一行人等接二连三受到的袭击和抢劫,还是让他意识到,这是世道已经逐渐不一样了。
所以他不得不中道在处州境内停了下来,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