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于部下当中所挂念和关心的,大都督下半身幸福与后宅成员的子嗣问题,及其因此开始涌动的暗流。
来自淮西刘汉宏的使者,也随着一船又一船的礼物,不断的往来于丹徒城中;言辞和请求也变得越来越发卑切。当然了,伴随而来的是他在对岸的征战不利。
根据不断偷偷登陆上岸的侦查小队回报,从江东逃回去的淮南军虽然损失不小,但是齐心合力打起刘汉宏麾下这些擅长裹挟人头的乌合之众,还是一打一个准的始终占据上风。
只是,一心忙着休养生息恢复生产的周淮安,才懒得去理会或是趟上这摊浑水而已。按照杨师古为首的幕僚和参佐团体的推演和判断,淮南境内的几方势力都还没有尽全力,或者达到某种对抗的临界点。
一旦太平军介入之后,很可能面对就是多方纠缠在一起的乱战,乃至合力起来针对性的攻击,在没有充足准备之前没必要贸然介入,而只要把持一定的军事压力就好。
况且,事实上在战后随着时间的推移,以及来自上游和外海源源不断抵达的物资,最先恢复起来的是太平大都督府所属的水面力量,而不是地面部队。
道理很简单,自从获得江东的沿海沿江各州之后,不但缴获了大批现成的新旧船只,还获得了当地工匠和场所、物料储备在内,堪称规模庞大的造船业积累。
更别说当地同样数量不菲的船商、船户、渔民等水上人家,可以作为补充进水军的天然兵源。相比之下,同样具有水军传统的荆、襄、岳、鄂一代,就不免在人口基数略输一筹了。
因此这一战打完,可以说除了需要专门制造技术的水轮船和限定产地来援的火炮之外,其他能够补足的都已经加倍补充了,甚至在编制上还有所大为扩充。
像是以水面力量为主要编制的第五军,一下子就翻倍到了三万多人,一千多条大小舟船。而且还不包括附属的内河舟师、水战队、各地水寨和军港的驻队团等配套编制;
而有这些足够庞大的战船基数在,再搭配少量装备火器的车船为中坚和骨干,足以重新封锁上下游和遮断江面往来,或是为将来的渡江作战,相应的登陆支持了。
相比之下这次出战的淮南三大水军,虽然也有数百条战船,号称各自过万人吗。但是护漕水军在江上的战斗中最先完蛋了;而巢湖水军随后受到重创,只有小部分得以退到江北的内河里去。
而最晚接战高邮水军虽然一度占据了顺流的优势,但是随后在来自上游援军的背击之下,当场士气崩溃不可收拾,没被打沉的船只不是冲滩搁浅,就是挂旗投降了。
因此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,淮南境内都再没有像样的与之抗衡力量,而攻守再度彻底易位。反倒是来自广府的特遣巡海船团,在得到江东沿海港口的支持和补充下,可以轮番的封锁和堵截扬州外海,甚至威逼到广陵城下去。
其他地方的后续消息也有一些。比如岭外的广、龙数州境内的三季稻产区,相继发生了连片的稻瘟,但是在通过发展初级化工的富余产品,已经点出来波尔多溶液(硫酸铜悬浮液)储备,已经被控制住了。
此外,通过推广和普及山地野葡萄的种植,和后续加工沉积的工艺,已经积累了更多的酒石酸和天然氧化锑产能,来确保新占据太湖流域的农业开发和水利建造中,对于血吸虫病防治手段。
安南境内的红河平原上再度爆发了大范围的洪水,但是因为当地的水利设施被重修和巩固过,造成的直接损失相对有限;只是这一季的预期产量要大打折扣了。
这放在过去也许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,但是对于如今大都督府控制的四道(岭南、江西、江东、山东)十路之地,也不过是个局部需要调剂的问题而已。
毕竟,有一个初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