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自烟雾里奔出,胳膊下夹着一柄锋利马槊,挟着暴风骤雨般的气势,突进了阵列之中。
接着两名义军士卒惨叫着倒飞起来,只见他俩被这名壮硕的骑兵长槊穿刺在一起,直冲数步,接连撞翻后面几位同伴,才滚落了下来。
接着那敌骑就在长槊脱手后又抽出一枚铁鞭来,顺势打得当面的义军血肉横飞;全身遮护的战马则在其下野蛮冲撞,践踏蹂躏着所遇到的人体;径直持续撞断、摧折了数只刀矛,才被遏住去势。
而紧随着这名骑将,越来越多的黑袍黑甲的“猛兽”冲来,突入到义军的阵队里,如狂飙飓风那般,将这些士卒当作予取予求的禾苗,肆意冲锋、收割着,马槊突刺完后,狼牙棒砸完后,便抽出身侧马刀继续厮杀。
沿着骑兵冲锋的路线自远方看去,就像是一条条歪歪扭扭血肉狼藉的巷道般,成堆还没有死的义军士卒躺满在地面上,在黑甲铁骑扬尘而去的尘土里,咳嗽着,捂着创口,
刚有人要坐起来,便被后继跟进的敌军刀牌手给纷纷重新踏翻,接着头颅被盾牌抵压住,手起刀落之间鲜血飞溅,头颅坠地。
那是在烟尘中紧随黑甲骑兵而至的轻装步队,人影绰约的刀牌手和矛手也依次追随着骑兵之后,开始疯狂收割着这些被冲散的义军士卒。
因此,城头上留守的义军将领,也只能眼睁睁看到,这些来自南面大后方的敌骑,很快就冲垮了城中迎战和阻挡的第一阵,接着扫清了偏门试图拦截的第二阵的两翼,
然后又像是一股锐不可当的奔流,直接自第二阵最为厚重的中部杀穿而来,又追咬上了城北大战中的外围队伍。
而在城池的南面,更多打着官军旗号的步卒,也跟在其后发动了凶狠的冲击。于是那些被收拢在城下整队的义军队伍,也开始重新四散溃败,就像被洪流冲垮击碎的堤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