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种齐心协力,运筹帷幄、指如臂使的能耐,又何须丢了两京逃避蜀中了。。这不是人心所归的天命使然,又什么算是天命呢?”
“是以这淮南攻略从来就不是大问题,真正要紧乃是事后的布局和安排啊。。这也是我能够为尔等争取一二的地方了。。”
而在另一艘大船上,经过了长相粗狂峻黑了不少的王仁寿,也在对着身边的一名文质十足的年轻士子到
“千万记住,从今往后不要再口口声声什么祁县王门了,那又是什么?咱们现在就是袁州新渝王氏的远支分家一脉,你就是我为数不多在世的族亲了;我还是那么句话,若是拎不清楚这些干系得话,就还请赶紧滚下船去,以免牵累了他人?”
“我将你们从长安城那个死地带出来又是为了什么;还不是为了家门宗祀的传续么?要知晓我前后可是承担了若大干系,好不容易才给你保举来这个阵前试用机会的名额。”
“是以到了地方之后就给我放下身段沉下心思去,好好的体会一番斗升小民的生计疾苦,再用心想想自己究竟能够做到些什么。太平军讲究的是经世务本的学问,而不是躲在家宅里死读书,钻学问的功夫!”
“若不是依旧不懂得体察民间疾苦,而善加以调和疏解的话,就算是经学传世之家的声名卓隆,也难逃哪天被人打杀上门来的存亡之厄。但若能因此站稳脚跟而又有出人头地之望,那兴许将来的河东本家反而还要仰仗我辈来传续了。。”
就在百里之外下游的扬州城中。迎着一片山呼海啸声,一身衣甲鲜明的杨行愍一行将帅,也策马步入了扬州的南门楼;而享受着来自万众瞩目的荣耀与辉煌的时刻。而努力绷住自己面皮才不至于大笑出来的杨行愍,亦是心潮澎湃不已;这才不过几年光景而已,这座淮左名都、天下第一富邑,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中了。
在此之前他本以为还要有一番苦战和周折才能得手呢。但是那个狡兔三窟一般逃出来的吕用之,却是给了他连番的惊喜使然。因此,他仅仅是布阵围困住广陵城四周,而轮番作出了佯攻之势后,就有人忙不迭里应外合的开门出降了。
当然了,严格说广陵城还未完全落入手中。因为见势不妙引兵败走的毕师铎依旧盘踞在靠北面的子城里,而手中还挟持着那位高令公呢。不过且观眼下扬州城中的人心都是无限趋向于己的,因为只有自己才给他们带来久违的安定与庇护。
此外,他还镇压收并了城中乱战多支人马,斩杀军将而收聚士卒顿然得以胜兵两万有余;又夺取得了运司和盐院中来不及烧掉的大批钱粮财货,号称是兵强马壮一时。更兼以城中的士民百姓皆视己为解于倒悬的救星使然,成就一番基业的天时地利人和几乎都具备齐全了。
当然了,作为保留下这些钱粮财货来的功臣,权淮南转运副使萧胜正满脸堆笑着亦步亦趋在他身旁,口口声声的“留后”恨不得就是下一刻跪下来舔他靴根子似得。他表现的是如此的情真意切和口绽如花,以至于让左右人等暗自鄙视和唾弃之余,却又生不出多少嫌弃或是斥走的心思来。
这却让他不由想起了进城之前的一个小插曲。
“督率,广陵城中谁人都可以宽恕,但是这吕妖道却是万万不能留下啊!。。不然真心是有损清誉了啊。。”
这是以谋士严可求为首的帐下幕僚、属官的一致态度。当然了,在他们背后不乏地方上那些因吕用之而破家灭门,各种苦大仇深的渊源和关系。
“大兄如今基业初成,更当爱惜羽毛而守信践诺为表率,怎有可擅杀投献。。此为大不祥呼。”
这是他妻弟朱延寿为首军将的一番说词。则代表的是没有多少切身利害,却希望能够成屡用之身上谋取到更多利益和好处的趋向。
乃至两边为此争执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