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光景当中,得过且过一时而不用去多想这些烦心和劳虑事,而一心周旋和对付各家势力以求全取淮南。
然而,随着自家势力的节节败退,吕氏一党的内乱覆灭和杨行慜的乘势崛起,还是无可避免将那些太平贼的军势招引了过来。是以用大兄临行前的话说
眼下的淮西招讨本部,既不堪与之公开为敌的代价和后果,但也无法坐视其安然击破杨氏的前景使然,而这一切的关键要害,就在与刘汉有临机应对的掌握尺度上了。
因此,掩身在军阵中的刘汉有,按捺住略有不安而又跃然渴求的复杂心情,再度对着左右往复强调道
“千万记住,我辈只袭扰和烧掠相应的粮草辎重和输运车马,莫要昏了头去直接强攻贼阵。”
“一切手段都以牵制为主,只消令其无法保持全力攻城和追击之势,便就足矣。。”
“若是擅自主张,因此坏了兄长的筹谋大事,就算尔辈即刻身死阵中,某家端也不会放过乡里的亲族人等!”
随后这支再度全力奔走起来的军势,就像是黑压压的浊浪一般的,越过了荒芜的田野和烧成白底的村落废墟,然后,就在一片厮杀正酣的清流城北郊,遭遇到了第一股前来迎战的贼军。
眼见得对方就那么仓促排成长队,阵列在一览无遗的旷野之中,而前后左右几乎毫无拒马、排枪和墙垒之类的遮掩之物。刘汉有不由心中惊而大喜,难道这些贼军就是如此托大呼?
惯常的善战军伍,面对马队的冲击难道不该是大铠、长枪和重盾密集结阵在前,再辅以后列的弓弩攒射么。或又是干脆以优势的马队正面直冲,来反向打散对攻之势;或又是在劣势下避过风头,而迂回牵制侧翼么?。
虽然脑中如此疑惑道,但并没有影响他顺势鼓舞大喊道
“众儿郎与我齐心勉力,第一场杀获就在眼前了”
他的话音未落,就见远处的敌阵横列之中,訚訚绰约升腾起来了一股股烟气;瞬息之间冲在最前头的一名淮西骑兵,突然就凭空支离破碎的炸裂开来。这就像是开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可怕先兆;相继又有人当空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块,或是连带马头和上身凭空消失不见。
而从他们上方望去,就可以看见随着空气中隐约呼啸掠过密集的嗖嗖声中,接二连三在这些冲阵骑兵当中喷溅起一蓬又一蓬的沙土,又将正当左近的骑兵给掀倒、推翻在地上,然而就像是投进奔腾山溪中的石子,很快就被其他人给紧接无暇的践踏了过去。
因此仅仅是片刻之间,这些几乎不为这点伤亡所动,而依旧保持着一往无前之势的淮西骑兵,已然冲到了敌阵前数十步步之内。就见这些太平贼依旧没有任何变阵的趋向,反倒是从前列蹲伏下来一排,而露出后列层层挺举在空中的事物来。
霎那间一阵更加淡薄的轻烟相继笼罩了他们,而让那些依稀可见的形容都一下子变得扭曲和怪异起来。这一次更多前冲当先的淮西骑兵,就像是被空气中无形的力量所鞭笞着,或又是装上了透明的障碍物一般,不明理就的一头栽下马背,或又是随着骤然脱力失足的坐骑,迎头跌滚在尘埃之间。
这时候,随着不断坠马得身形而变得愈发稀疏起来的淮西骑兵先头,也悍勇未消得顺势冲到了敌阵前得十数步内,开始挥动手中梭镖、飞矛和手斧,血光迸溅得在贼阵之中砸出了零星缺口来,然后又被无形的力量再度被绊倒、掀翻在了尘土之中。
余下跟进的淮西骑兵,也像是被这种奇异难明得伤亡给惊到了,进而丧失了继续冲阵得的勇气;只见他们再也不顾目标而胡乱投出手中武器,就纷纷拨马侧转左右分散开来,而将战场让给奔跑跟进得大群步队;
然而,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轰鸣声接二连三的震响开来,从这些看起来单薄之极贼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