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,还用了法术,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。
他能理解,徽章大概就算是契约一方的签名,可模糊掉的那个字,看起来就像是自然的磨损,又偏偏绝不可能是自然的磨损,而另一方的签名,也完找不到痕迹。
难道这也不是原件?
巴尔克打算把它原样砌回去,以应付那位国王陛下,并好奇他是不是能发现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。至于昆茨那里,他们还没能问出太多,依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为谁在找这个……小老头儿可固执得很。
“你还关着他吗?”埃德问。
巴尔克点头:“关着呢。”
……但是没关住。
看着空荡荡的囚室,巴尔克的嘴角慢慢地勾了上去。
他经常笑,各种各样的笑,没有哪一次笑得这么……让埃德都浑身发毛地想缩进墙里。
看守此处的人脸上毫无血色,僵硬地戳在那里,仿佛已经是两个死人,也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恐惧。
多半是因为后者。
埃德心生同情,但并不敢开口。
“也……没什么的……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说,“让他在外面跑,我们也许能得到更多……”
他在巴尔克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牢牢地闭上了嘴。
.
回到家中时他都还心有余悸,十分需要一点安慰,然而等待他的不是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和娜里亚带着微嗔与关切的脸,而是两个老头儿,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,沉默又严肃地对坐在桌子两边,仿佛下一刻就准备把自己面前的热牛奶掀到对方脸上去。
“艾伦……昆茨?”埃德战战兢兢又惊喜万分地打着招呼,“早上好啊!巴尔克正……”
“想剥了我的皮做成气球?”昆茨冷笑:“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吧。”
“……在为你担心。”埃德一脸真诚,“他以为你遇到了危险。”
“你说这话不心虚吗?”昆茨惊奇又讥讽地扯起嘴角,“难怪你能跟那只老狐狸混到一块儿。”
刚刚走过来娜里亚手一顿,在艾伦面前放下餐盘,带着另一份早餐转身就走,走出几步又退回来,把昆茨才喝了一小半儿的牛奶也端走了。
埃德忍着笑从他们身边溜过去,为他饱受惊吓的心灵寻找慰藉。
他偷偷重新在昆茨身上做了记号,但娜里亚觉得那并没有必要。
“既然他自己跑出来,至少最近不会再消失。”她说,“如果他真要消失,魔法也未必能有什么用。他从洛克堡里逃出来,只是不想被关在牢里,用泰丝的话来说,这是‘一个盗贼最后的骄傲’。”
“……可他真的惹怒了巴尔克大人。”埃德说,“我从来没见过巴尔克笑得那么……恐怖。”
“让他受点教训才好呢!”娜里亚说,把煎出的第四个蛋饼堆到埃德的盘子里。
埃德低头看了看他怎么吃也吃不完的早餐……他可不是娜娜啊!
娜里亚显然有点心不在焉。
“还有什么别的事吗?”他问。
“唔,”娜里亚叹气,“我正在想着要如何在这栋房子里塞下九个人。”
埃德噎住了。
这栋二层的小楼有个难得的院子,占地不小,卧室却只有三个,原本娜里亚和泰丝住一间,出了钱的蒙德大人住一间,伊斯和埃德住一间,泰瑞住在楼下储藏室改成的小房间,刚好塞得满满的,如今艾伦和阿坎回来,再加上芬维,即使泰瑞回到独角兽号,不再继续住这里,也怎么都塞不下了。
埃德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危机。
“我可以住楼下小房间的。”他可怜兮兮,“或者地下室也行。”
“……你是不知道你的东西有多少吗?”娜里亚说,“不止是衣服。你搬来的各种书,堆了满地的卷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