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冬天的闲着也是闲着,曹昂便将此案往深的挖,除了命人将所有涉案人员全押到平舒之外,还命各地警局和锦衣卫深查这群人的余罪,准备数罪并罚。
今时不同往日了,当年战乱频繁,乱世用重典屠城都不过分,现在大魏已立国数年,一切都在有序发展,当然要以法律为准绳,做到有法可依,有法必依,违法必究,否则谁都像他当年那么乱杀一通,大魏岂不乱套了。
取证的过程是困难的,卢毓这群人目前能坐实的就是个渎职和赌博逛黑妓院,除此之外还真没多大事,至于贪污,人家虽然俸禄有限但家业大啊,还真犯不着去贪那点小钱,从而影响自己的名声,其他余罪就不好查了,各地警局忙碌一个多月也没查出什么来,曹昂见此懒得再拖下去,直接宣布审判结果。
按大魏律,胡锦和胖妇女监禁折磨,致人死亡,判腰斩。
胡聪贩卖人口开设妓院赌场,判腰斩。
侯林身为县令为虎作伥,间接致人死亡,斩首。
崔玉等二十一人致人死亡,斩首。
卢毓等四十八人身为朝廷命官,失职渎职,顶风作案,没收家产流放辽东新七郡还有二百多名出入过王屋山的商人,无视法纪顶风作案,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到三年不等,并处罚金。
别以为判了就完了,当年制定编写大魏律的时候曹昂特意加了一条,所有罪犯所犯之罪行都要在家乡立碑公示,并且犯人的子女三代以内不准上公立大学,不准参加科举。
随着制度越来越完善,以后想要入仕做官必须经过科举这条路,三代以内无法上大学参加科举,三代之后谁还认你祖父,曾祖那辈的关系,整整三代与原本的圈子脱离,再想爬回曾经的阶层难度可想而知。
三代以后有点远,或许有人不太在乎,但在乡里立碑公示罪行这招绝对称得上恶毒,哪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是向家长极力隐瞒,曹昂倒好,还立碑公示,生怕人家不够丢人咋滴。
另外犯罪也有鄙视链,小偷小摸或者杀人放火也还罢了,父母顶多说一句没把孩子教育好,嫖?娼与强女干这事,你让父母和孩子咋在乡亲们面前抬起头嘛。
曹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只有增加犯罪的成本才能威慑某些不安分的人,让他们有所收敛。
十一月初五这天曹昂与司法三巨头共同签署审判命令,立即执行,卢毓等罪官被押往发配之地,涉案的无公职人员则被押往各地监牢服刑,侯林胡聪等人当街处斩。
平舒县城的正中央搭建了一座高台,侯林胡聪,胡锦胖妇人及他们的同伙,还有崔玉等手握人命的重犯共计三十二人全被押在台上,午时三刻准时行刑,毛玠亲自负责监斩。
行刑台前聚集了无数百姓,包括那群受害的女孩,女孩们等了月余终于等到结果,看着台上被捆绑的众犯眼中终于露出一丝释怀,她们不求其他,只求坏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,平舒城的百姓脸色却很复杂,侯县令和胡家主多好的人啊,怎么就要被处斩了呢。
艰难的等待中,崔琰提着两瓶白酒拨开人群走上高台,来到幼子面前叹息道“儿啊,子不孝父之过,为父没将你教好让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,为父有罪啊。”
崔玉毕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,事到临头并未失态,表现的异常平静,看着老父亲满头的白发说道“爹,是孩儿不孝,孩儿从小叛逆,什么事都跟您对着干,我悔啊。”
崔琰鼻子一酸,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打开酒瓶说道“今日为父亲自送你上路,若有下辈子,千万别再做傻事了,圣人云……算了,吊书袋子干什么。”
他停止了对儿子的说教,扭头看向监斩的毛玠叹道“毛御史,可否允许老夫亲自为小儿送上一杯断头酒。”
毛玠点头道“来人,给崔玉松绑。”
监斩台旁除了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