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媛就给了他一个眼神,淡的出水,然后转身走去阳台。
疯女人,最好冻死!
解泽平抓起床上的西装外套和眼镜,摔门而去。
哒——
哒——
他故意踩得很重。
二楼,花架旁的阴影缩进去一点。
解棠低着头,一言不发,双手放在身侧,攥紧了衣服。
从小到大,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家庭幸福美满,并且,引以为傲。时至今日,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演给他的,都是假象。
真像啊。
差一点,他就信了。
次日,天刚蒙蒙亮,医院门口的路灯还亮着,顾夜西牵着温想,让她先上车,自己再绕到另一边,开门坐进来。
他们先回阁楼。
温想洗澡的时候,顾夜西在听电话。
谈明这几日起得特别早,因为居简风在,怎么睡都不安稳。
别误会,他没做亏心事。
就是别扭。
他无精打采的吃着早餐,手机开了免提,搁桌上,“你那手臂怎么样了?”不是关心,就随口一问,
顾夜西的恢复能力相当不错,伤口已经结痂了。
他比较随意了,“你打不过我。”
谈明,“……”要早知道这狗子会忘恩负义,昨天就不该救他,难受死活该。
不过,现在后悔也没机会了。
顾夜西,“你能不能帮我弄个药?”
“什么药?”
“洗纹身的。”
顾夜西想了想,补充,“见效要快,最好不用自己动手。”那个女人,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,别说碰了。
谈明猜不到他要干嘛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这你不用管。”
之前是不知道,既然知道了,他就不会装聋作哑,想把自己摘干净,在温想面前,他必须是一身清白的样子。
至于起因……
昨日,楚嫣然脱衣服的速度太快,他还没反应过来,旗袍就滑到了锁骨。
他眯着眼,看到了。
nyx。
他闭上眼睛,终于明白过来温想上回咬他的原因。
实在该咬!
叮。
是洗衣机结束工作了。
顾夜西说,“到了学校,把东西给我。”他把流程烂熟于心,自然而然的说,“我给你转账。”
说完,挂断了。
谈明把半口鸡蛋塞进嘴里,拍了拍手,起身。
时候还早。
他去进点货。
当中间商挺好的,还能赚差价。
温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顾夜西在阳台,他在晾衣服,还剩最后一件。她走过来,身上穿着宽宽大大的衬衫,只遮到膝盖,“顾同学。”
听到声音,顾夜西转头,看了一眼她的脚踝,视线收不回来了。
好细。
温想歪着头,问,“方才,你在和谁打电话?”她在浴室听得不真切,声音断断续续,“是谈老师吗?”
顾夜西没回,在跑神。
温想上前,微微仰着头,“顾同学,你怎么了?”
顾夜西回神,耳尖悄悄红了,“你冷不冷?”他不敢看她,怕忍不住,就瞟了一眼,眉头皱起来,“怎么穿这么少,先进屋。”
水桶放在阳台的地上,里面剩了件孤零零的毛衣。
但没人管了。
屋里暖和一点,顾夜西找了条毛毯给她披上,裹紧了。
他弯着腰,“冷吗?”
温想摇摇头,解释道,“我忘记拿衣服了。”还好浴室里有他的衬衫,所以,“穿了你的衣服。”
她很少丢三落四,应该是起得太早,还有点迷糊。
“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