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的灯亮着。
月光皎洁,西装和旗袍都在地上。
“……灯。”她很小声,
他听不见。
“顾夜西。”温想的声音很急切,推了推他,“顾夜西,关灯。”
顾夜西左手扶着她的腰背,这样方便吻她的小腹,右手从被子里伸出去,关完灯后摸到床头柜的抽屉,把它拉出来……
“想想乖。”
“不痛的。”
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,想想。”
“想想。”
“想想,别躲。”
雨打在窗户上,大片的黑暗凝固了,窗玻璃上映照着一双重叠的影子,潮声,车轮带起雨脚的潮声,东西双向滑动。
温想的脑海可以说是混沌的,可以说是安静的,可以说是木然的。
她想到了动与静,想到了黑与白,想到了生与死,想到了现实与梦境,黑暗中,她看不见顾夜西的脸,但听得见他的喘息。
她没有乱想的精力了。
一整个世界里只有他,只有顾夜西。
楼下的蛋糕就这样放了一夜。
床头柜的抽屉一直开着,清晨,一只手把它推回去,顾夜西看了眼床边的垃圾桶,耳根子微烫。
这时,怀里的人动了一下。
温想翻了个身,要往床的另一边去。
顾夜西伸手把她捞回来,抱紧。
温想在他胸口蹭了蹭,要醒了。
“想想。”
顾夜西喊了她一声,“还早,接着睡。”
她昨晚很累,因为他。
温想半梦半醒,迷迷糊糊,“……嗯。”
应完,她又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昨晚下了雨,今天的阳光特别好,从早上八点开始,东边的阳光就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,越拉越长,越拉越亮。
在半梦半醒之间,便可以看见浮尘在空气中逗留。
温想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。
醒来的时候,顾夜西正支着手瞧她,她刚睡醒,愣了两秒,然后把脸往被子里藏,顾夜西拉不下来,她手紧攥着。
“想想。”
她躲在被子里应,“嗯?”
这时,顾夜西也钻进了被子,“要起吗?”
“嗯。”
她应得很小声,嗓音有点沙哑。
顾夜西摸到她的腰,那里,他昨晚折腾了很久,他喉结滚了滚,“想想,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。”
温想以为他说刺绣。
“没有骗我吗?”语气,多多少少有点委屈。
因为昨天他收了礼,什么感人的话都没说。
“对不起。”顾夜西轻吻她的肩,吻她的锁骨、胸口……他说了很多遍对不起,吻着吻着,身上就烫了。
他把被子扯乱,拉着她一起沉沦。
他喜欢她送的刺绣。
但更喜欢的,是她。
下午的阳光,就是顶顶的安详和宁静,如果没有手机铃声响起,还能趁这会儿打个盹。
“我不去。”
说完,他挂断。
温想已经醒了,窝在他怀里,“谁啊?”
“居简风。”
本来和居简风他们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帝都,机票都订好了,不过他现在走不开,也不想走,就临时变卦了。
“是跟案子有关的事吗?”
“嗯。”顾夜西手指缠着她背上的长发,一圈圈地绕。
屋里没开灯,但亮堂堂的。
“顾同学。”温想抱着枕头,目光正对着他,“要不你先去忙吧?”
她假装很大度。
“那你呢?”
“等会儿我回剧组。”
“不用我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