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想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顾夜西看着她。
温想低头,把头发拨到后面。
“什么事?”
顾夜西等她弄完,伸手把她拉过来,“剧组,有人要害你。”
“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顾夜西跟她说了纸条的事,“所以我不在的时候,你要多注意。”
温想点头。
小心总没错,这事儿应该不是空穴来风。
“那个给你纸条的人是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温想皱眉。
在她印象里,顾夜西不是这种人。
什么人?
轻易相信别人的人。
可温想不知道是她改变了他。
现在,无论发生任何的风吹草动,但凡和她扯上关系,顾夜西整个人就变得特别草木皆兵,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搁她身边呆着。
顾夜西坐起来,手随意地放着,“你自己觉得呢,最近有没有异常?”
“异常?”
温想没马上回答,想了一会儿,“好像……没有。”
顾夜西摸摸她的头,嗓音缓缓,“别怕,一切有我。”不管发生什么,他都会在她身边,守着她。
温想轻笑。
她不担心,一点也不。
因为,有他。
睡觉之前,顾夜西做了好多个俯卧撑,温想从浴室出来,吓了一跳,她洗了头,头发湿漉漉的,“……你做什么?”
“俯卧撑。”
温想问的不是这个,“你做俯卧撑干嘛?”
顾夜西又做了一个,然后站起来,“等你。”
温想睫毛一颤。
水,沿着发梢滴下来,落在脖子后面,微凉。
温想低下头,耳尖露出来,微微红,“我还要看剧本,你、你先睡。”说完,她转身往外走。
门,只开了一点。
一只手把它推了回去,是顾夜西。
顾夜西从后面抱住她,搂着她的腰,“这么晚了,看什么剧本?”语气,稍微有那么一点不满。
温想不说话。
顾夜西抱了她一会儿,然后弯下腰,把她打横抱起来,往床边走。
温想窝在他怀里,很小的一团。
“你很紧张?”
“没有。”
顾夜西没戳穿,只是坏笑地亲亲她,“看我。”
温想不看他。
算了,不勉强。
“躺好。”
嗓音很温柔,但完完全全是命令的语气。
温想犹豫片刻,照做。
不是鬼使神差,就是色令智昏了。
顾夜西压下身子,逆着光,黑白分明的眼底倒映着温想的影子,有点模糊,但他看得很清楚——她微微颤动的睫毛,抖得很厉害。
他的呼吸越来越轻,喉结滚了好几下。
房间里,没有一点声音。
顾夜西缓了缓,起身退开,他转身去拿跌打伤药,然后走回来,走到床边,这时温想还没睁开眼睛。
“想想。”
“嗯?”
顾夜西弯下腰,把她的睡衣推上去。
温想一抖,但没躲。
她以为他要做坏事,其实不是。
顾夜西低着头,看到她腰腹上的淤青,大概有半个巴掌那么大,他的眉头越看越紧,“疼不疼?”
温想没懂他说的话。
“忍着。”
“嗯。”
她闭着眼,闭得很紧。
顾夜西刚洗了手。
他把药酒倒在手心,手掌合在一起慢慢地搓,等热起来之后再覆在伤处,他很小心,缓缓、缓缓地揉开。
感觉,好像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