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不了,我就以死谢罪。”解棠抹了两下眼睛,欲哭无泪,“我觉得厨房那把刀应该挺锋利的,还挺合适,切腹自尽的。”
温想,“……”
叶子,“……”
没那么严重,顾夜西也没让他以死谢罪。
只不过,让他比死更难受而已。
咕噜——咕噜——
是谁的肚子在抗议?
解棠看他们吃了半天,口水都咽了好几斤。
“小棠,要不你坐下来吃点吧?”温想有点于心不忍。
顾夜西,“站着!”
他把剥好的一整碗蟹肉端到温想前面。
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。
解棠舔了舔嘴唇,两只眼睛直泛绿光。
温想握住他的手,用商量的语气,“让他吃一点吧。”
“想想,你有听见解泽平之前骂他什么吗?”
“啊?”
“白眼狼。”
顾夜西夹了一筷子青菜,搁蟹肉上边,然后气定神闲地说,“现在看来不止眼白,尾巴也大。”
简称大尾巴白眼狼。
他说,“而且我不是农夫,不养蛇。”
指桑骂槐、含沙射影,大尾巴白眼狼解棠心知肚明,只见他把手指交叉在身前,大拇指不停打转。
真把小姐夫得罪狠了!
怎么哄?
他当然是哄不好的。
最后还得温想出手。
饭后,解棠和叶子两个人躲在门口偷听:
“姐姐她这样,没事吧?”
“应该没事。”
房子重新装修过,装的都是隔音门。里面听不清楚,其实解棠心里也没底,毕竟顾夜西都已经气成那样了。
万一……
咔哒一声。
门开了,顾夜西忽然出现。
思绪被打断,解棠回神,只见他机械般地缓缓抬头,对上顾夜西讳莫如深的眼眸,心脏狠狠一跳,“小、小姐夫,我姐呢?”
“你在干嘛?”
“有点热,贴门上凉快一点。”
既然如此,顾夜西指着旁边,“贴墙上去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不是热吗?墙上更凉快。”
“忽、忽然就不热了。”
“我觉得你热。”顾夜西比他高一点,摸了摸他的脑袋,语气超级温和,“乖,小姐夫带你过去。”
乖?
解棠毛骨悚然。
如果顾夜西没疯,那一定是他疯了。
抓狗的姿势了解一下。
顾夜西揪住解棠的衣领,把他抓到旁边,“转一下身。”循循善诱,像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大哥哥,“听话。”
解棠中了邪了,居然乖乖照做。
他一转头,顾夜西一巴掌呼上去,把他摁到墙上,“现在舒服了吗?”声调没有起伏,平得要命。
像一望无际的沙漠,荒芜、死寂。
解棠不敢反抗,“舒服,很舒服。”
“舒服就多贴会儿。”
顾夜西松手,很善解人意,“半个小时够吗?”
好长。
解棠半蹲着,脸还贴着墙壁摩擦,“够够够。”
顾夜西看一眼时间,头也不回地离开,“嗯,那我和你姐再呆半个钟头。”
解棠闭了闭眼睛:要命!
“趴好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……
“姐姐。”
叶子一直等在门口,看到温想才安心。
看到她,温想愣了一下,然后下意识伸手把头发拨到前面,遮住微红耳朵,“怎么了叶子,你怎么呆在这儿呢?”
叶子没说担心她。
想了想,她换了个说法,“小姐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