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往后我怕是真成了孤家寡人!”想到小柚子刚才看自己的眼光,哀伤中透着淡淡的疏离,白蘅失落的自言自语。“你还有我!”一直立于身后默然不语的谢景飒突然道。
白蘅转身看向对方,这位谢少主论外表人品家世自然无可挑剔,转念一想人总是会变的。忍不住小声嘀咕“至亲至爱的亲人都会离自己而去,其他人谁又说的定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谢景飒反问道。
白蘅吓得一个激灵,赶紧回身掩饰道“我说我只有你了,你可得对我好点,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!”
谢景飒欣喜异常几步追至近前,伸手拉过白蘅来,“随我回云谷!”
白蘅立时失了神,胆怯的看向对方,唯恐谢景飒会将自己抓去谢氏。与其说是不愿意倒不如说是害怕,害怕自己刚出了一个悲伤的深渊又进了一个更深的悬崖,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。既然伤人伤己何不图一份自由自在,时间久了甚至觉得空无一人的半阴山也分外的可爱,虽然再见时仍是满怀期许满心感动。
“我可以再等!”谢景飒怜惜的轻抚那垂下的秀发,柔声安慰道。北风果然吹来了更大的风雪,白蘅突然冲进雪中大声喊道“谢景飒你追不到我的!”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风声传出很远,传到山脚下白又夕的耳中。
掐指一算那人已经连着十日都在半阴山,此番他回云谷非日不能返回,机会终于来了。白蘅目送谢景飒下山,又是挥手又是故作留恋,此刻匆匆返回小木屋随意收拾了几样衣物便打算上路。
“谢谢,这次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,你要乖乖的听话!”开心的拍了拍狗狗的脑袋,随手关上木屋的大门,想了想要不要给谢景飒留个消息什么的。对了,这棵桃树就可以借来一用,“逃之夭夭”十分应景。掏出匕首正要刻字突然又生出几分失落感,不知他再回来时会有怎样的失望。
“不会啦,见到时或许有两情相悦,分别久了自然什么都忘了!”一边自我安慰的自言自语,一边就要动手。
“你怎知分别后便是两相忘,你是不是一定会忘了我,但你又怎知我所想?”
白蘅但觉一阵心慌手中匕首随即落下,转身看向来人正是谢景飒。此刻他怕是已经伤心欲绝,冷面之上是更加的冷漠,一双星目静静的看着对方。握皓空宝剑的手青筋暴起,因着气愤身子也随着轻轻颤抖,两人持久的僵持与沉默仿佛要将已经微露出的春意淹没。
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想当然!”白蘅终于忍不住嗫嚅着道歉。从未见谢景飒会如此生气,可是她也更握紧了行李,“我有要事要办,去几日便回,本来不想让你担心才会给你留信。”
“哎,警醒着些,少主子好像被赶回来了!”几位谢氏弟子相互招呼着看将过去。只见谢景飒一副周围十里内能把人冻死的模样脚步飞快进了揽月阁,这副神情与前几日大相径庭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。
“瞎说的什么,以我们谢少主的人品修为谁敢对他不敬?”一个形容不过十多岁很是清秀的少年手捧经卷路过,听得几位师兄说的热闹,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说话的几人立刻围了上来,一个个满脸的欲说还休,朝着谢朝暮挤眉弄眼没完没了。末了拍了拍对方肩膀道“嗐,朝暮你来的晚不知个中缘由,再过些时日自然都明白了。”
谢朝暮依然不明白师兄话中的意思,反正不信有人敢对少主子不敬,遂将这事撇开想了想今日外面要送匹小马来。老尊主说自己近日表现在师兄弟中最好,所以就给了自己,这会子人应该到了。小跑着到得大门外,果然见一匹皮毛雪亮的枣红色小马就栓在门外,小孩子家心性没有不淘气的立刻翻身上马往外奔去。
“谢朝暮,你胆子忒大了点,这马儿还没驯服呢小心摔着。”谢容冉与谢南天两位师兄唯恐师弟出事,一边跟后面大喊一边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