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午,老先生对裴宗浩滔滔不绝的讲解帝王之术,裴宗浩虽然十分不愿意听,但也不像昨日那样,敷衍了事。
“二姐,今天我练的怎么样?”满头大汗的裴宗浩向裴云凤问道。
“嗯,浩儿,你今天可比昨天用心多了。”今天的裴宗浩与之昨日相比,简直换了一个人,裴云凤十分满意。
“嘿嘿,以后会更好的。”裴宗浩小脸上尽显得意。
“好了,时辰不早了,你该上山修炼了。咱们今天就到这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
王府大门口,一对足足有三人高的通体红漆石狮,两扇朱红的大门上铜钉闪亮。
“小王爷,今天也不骑马吗?”此时,在王府门口等待裴宗浩的侍卫们早就整装待发。
“不骑了。”
“那好,那我们也不骑了,以后每天陪你徒步上山。”老何带头,率先跨马而下。
“对,兄弟们以后陪小王爷徒步登上!”
裴宗浩的侍卫一共有十三人,其中,侍卫老何是练血境界的大宗师,其余十二人都是练髓境界的武士,这一股力量,要是放在草莽江湖,那觉对是数一数二的大帮派。
一行人陪着裴宗浩徒步登山,这一登就是整整十年。上山还是垂髫儿,下山已是少年郎。
“我回来了!”十年以来,每天清晨,这一句我回来了,从来没有间断过。如今的裴宗浩面容英俊,棱角分明,长相七分像母,三分像父,已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。
“嗯,快来吃饭吧。”梦雪夜如今已是年过中年,额头上隐隐的可以看到几根白发,但面容却丝毫的不显老,眼角根本没有一丝皱纹,风韵犹存,仿佛,时间在她脸上根本没有留下痕迹。
一晃十年,时光流逝,岁月如梭。这十年间,裴宗浩每日上午读书,下午练拳,晚上修炼,十年来从没间断过一次,哪怕是狂风暴雨,大雪封山,他也从不曾间断。
一顿早饭仍旧是风卷残云,狼吞虎咽。
“浩儿,你如今已经到了及冠之年。吃饭,要开始讲礼数,不能再这么狼吞虎咽了。”
“知道了娘。”裴宗浩应付了一句,左手端着碗,正在大口的喝粥,右手上的筷子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。
“还有,以后不能再叫娘了,要叫母妃。叫你爹的时候,也要称呼父王。”
“哦!”裴宗浩依旧不以为然。
“臭小子!你听到没有!”裴成芳将手中的玉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,“砰!”的一声吓的裴宗浩立马停了下来。
伸出左手,用衣袖在自己嘴上一抹,同时一口将口中的饭菜吞下,“听到了,父王。”
“擦嘴,也不能用衣袖,这样有失礼仪,成何体统!”从小到大,裴成芳在裴宗浩的生活中,一直都扮演着严父的角色,从不将溺爱表达于面。
裴宗浩挺胸坐直,面色严肃,“是,父王!”
“我吃饱了,去练功了。”
“王爷,浩儿进京的事,咱们还不告诉他吗?”裴宗浩走后,梦雪夜一脸愁容的向裴成芳问到。
“还是先不要说了,能托多久,算多久吧。”
“可是,我担心,陛下等不及了,真的会下旨,到那时候咱们谁的脸上都不好看。”
“哼!怎么!他穆风天阳想找我浩儿做女婿,他还能用强的不行?”裴成芳对当年之事,还是耿耿于怀。
“可是,陛下这些年,每年都会来信催促,我担心他的耐心会用完了。”
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在裴成芳心里,他也不愿意让儿子进京,自古朝政深似海,文人墨客们杀起人来,那是丝毫不见血。玉京城中又人多嘴杂,日子灯红酒绿,到处都是软玉之香,靡靡之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