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澈看到安知瑶就像一缕幽魂般走进来，又无精打采的整个人趴在桌子上，本不打算去理她，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起身走了过去。

安知瑶想的入神，并未听到容澈的问话，莲花指对着关着的门一弹，门却没有按照意念打开。

“呜呜，我到底该怎么办啊。”安知瑶绝望的双手抱着脑袋，没有任何一个受害者站出来，而她现在又没了法力，一切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，如乱了的麻一般，剪不断理还乱。

容澈站在安知瑶身侧，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，看着她自暴自弃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，曲起的手指在她办公桌上敲了两下。

安知瑶闻声抬头，见到是容澈她有一瞬间的恍惚，很快有想到自己现在是在总裁办公室办公，会见到容澈是正常的，“老板是你啊。”

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，安知瑶眨了眨眼睛，把眼眶里的泪意给眨没了。

“怎么哭了？”容澈盯着安知瑶那略微发红的眼睛，眉头紧蹙，左心房的位置抽疼了下，问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的冷漠。

安知瑶听着忙垂下了头颅，心虚的应道：“没，我没哭，你听错了。”

“调查的不顺利？”容澈心知肚明她一定是哭了，却也不追问，安知瑶的进展，钟山有和他说过，可他还是装作不知情，明知故问。

安知瑶双手轻轻捂了捂眼睛，确定不会有眼泪流出来了，才抬头苦着脸看着容澈，“老板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，这明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，我却做不好。”

“这件事看似简单，做起来却很难。”容澈抬手就要落在安知瑶发顶，却在半空中僵住了，忍了忍，终是收回身侧。

安知瑶懵懂的点头，“连老板你都说难，那就一定是难的，不过再怎么难，我也会努力想办法解决。”

脑海里是那晚在包厢里，被黄正东那肥腻的身子压在身。下，她差点就失去贞洁的画面，交叠在办公桌上的双手愤恨的握紧了拳头。

不管怎么样，她都要让黄正东身败名裂，只有这样，他才不敢去欺负别的女孩儿。

容澈注视着安知瑶那信誓旦旦的坚定，心中撼动，薄唇轻抿，好一会儿才道：“这事难就难在受害者心里的那道坎，以及那些难听的舆论，你能懂吗？”

安知瑶垂眸，容澈话里的意思她似懂非懂，她在瑶池，向来都是无忧无虑的，唯一害怕的是，万一自己不勤加修炼，升不了上仙，会令王母娘娘失望。

活了两千年，安知瑶是第一次感到无力，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，那么大一个坏人在眼前，她却只能碍于这凡间的规矩，不能将人打死，还没把人打残，却是蹲了牢。

现在，她还得依着这凡人所谓的法律，想要给黄正东一个教训，只能一点一点查找他犯罪的证据。

安知瑶思索片刻，才哑着声音问道：“老板，何为舆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