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茹拿出了一封信,一封来自于廧咎如的信。
信是暇蛟写的,上面只是很简单的说了一句话。
“廧咎如已为我所有,为暨蓟兄长、兰多、兰帊等人安全故,请魏相大步移步廧咎如一晤。”
在这个信的底部,是兰暨蓟的族长印记。
看着这封信,魏相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一丝嘲讽笑意。
“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还会写我大晋文字……”
抬起头来,魏相将一脸失措的兰茹轻轻搂入怀中。
“无事,有我在。”
翌日,清晨。
栾书有些费劲的睁开眼睛,然后吓了一跳“魏相大夫,你……”
魏相笑道“有桩热闹想要请大夫与我一同前往,不知大夫可有兴趣?”
一个时辰之后,一支上千人的兵马浩浩荡荡的驶出夏邑。
魏相站在夏邑的城头,对着身边的夏敬道“守住这里,谁敢轻举妄动,就砍了挂在树上。”
说完这句话,魏相就在城墙上跳了下去,正好落在了马车上。
双眼通红,看上去并没有摆脱宿醉的士燮被魏相这种行为弄得吓了一跳“你这是不要命了?”
魏相用力的揉着脚踝“实现一下小时候的梦想罢了。”
事实证明,做高风险动作之前要热身!
士燮低声道“就为了一个小妾,你便如此火急火燎,大动干戈?”
魏相惊讶的看着士燮“那是我的女人!”
这一刻,现代人魏相和古代人士燮都觉得对方是个傻子。
为了增加说服力,士燮觉得有必要给魏相来一个科普“小妾可不是你的女人,你真正的女人只有明媒正娶的正妻,就是我妹妹!”
看着一脸执着的大舅哥,魏相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个家伙扔下马车,但想了一下这样做可能会引起老丈人士会的暴走,于是就耐心的解释道“没有廧咎如的人进山,你们士氏的人参分成从哪来?”
这句话好像一盆清凉无比的泉水浇在了士燮的脸上,顿时让他清醒过来。
下一刻,士燮咬牙切齿,一巴掌拍在车辕身上“俗话说得好,朋友妻不可欺,这个蛮子暇蛟竟然欺负到你的身上来,是可忍孰不可忍也!吾必杀此獠,方解心头之恨!”
看着摩拳擦掌,一个劲的叫嚷着想要为兄弟报仇的士燮,魏相欣慰的笑了。
两人身后的那辆马车之中,栾书看着这一幕情形,若有所思。
几天的奔波之后,廧咎如到了。
魏相带着自己的兵马,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停下。
依旧是那座山谷,依旧是那座简陋的大门,但是大门之上倒挂的一只奄奄一息的彩羽鸟儿引起了魏相的注意力。
“连鸟都不放过?”
魏相深吸一口气,扬声开口“暇蛟在哪?给本大夫滚出来!”
魏相话音落下,原本空无一人的廧咎如“谷墙”上突然就冒出了众多廧咎如的战士,虎视眈眈的看向魏相。
暇蛟的声音从墙上传来“魏相大夫,你带着如此之多的兵马,似乎并不是很友好啊。”
魏相的目光游移着,终于在一面巨大的盾牌后面找到了暇蛟探出来的脑袋。
魏相忍不住笑了起来“你就这么怕死?”
暇蛟同样笑道“魏相大夫乃是击败过养由基的天下第一神射手,暇蛟虽然不才,也是要尊重一二的。”
魏相点了点头,在身边已经气愤得身躯开始发抖的兰茹耳边说道“等会不管听到什么,都要相信我。”
兰茹楞了一下,有些不解的看着魏相,但很快点头。
魏相举起手,直指暇蛟所在的那面盾牌“兰暇蛟,你犯上作乱,囚禁了本大夫的盟友兰暨蓟族长父子,实在是可恨、可耻!本大夫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