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柜里的气压,更是低至极点,里面如同千年冰窖一般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金黍见金秀儿有些困窘,连忙道歉,又擦了擦自己的手,“秀儿,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。”
金秀儿摇了摇头。
她知道。
金黍与衣柜里那个男人,完全不一样。
金黍是那种很憨厚,很朴实的男人,哪怕再喜欢她,也绝对是百分百尊重她,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是决计不会冒犯她的。
可陆宴北就不一样,他是大城市里的男人,对于情感方面,明显比村子里的人要外放许多,他强势,霸道,占有欲极强。
可偏偏,即便如此,她竟然对他也没有半点厌恶之感。
金秀儿无奈的叹息一声。
难道自己真的撞邪了不成?
对于这样的男人,她不应当感觉到很排斥的吗?
“秀儿,好端端的,叹气做什么?你是在想二叔的事情吗?”
“嗯?”
被金黍这么一问,金秀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走了神。
她有些窘迫。
“你刚去医院看过二叔,他怎么样了?检查结果出来了吗?”
“结果出来了一些。”
金黍摇摇头,“可能不太理想吧!我估计老赤猜得没错,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“难道真是癌症?”
金秀儿心里有些凉。
金黍叹了口气,“希望不是吧!”
站在衣柜里的某个男人,不悦的抬手看了看表。
十分钟已经过去一大半了,可她居然还在悠悠哉哉的跟外头的男人话着家常。
真是够了!
当然,注意到时间的也不止他陆宴北一个。
金秀儿也有留意。
十分钟马上到了。
“黍子哥,二叔二婶都还没吃饭的,估计这会儿饿得够呛了,我们赶紧过去吧!不然饭菜一会也要凉了。”
“是,来,把饭盒给我吧,我送过去就行,你就别去了。”
“啊?那怎么行?我还是一块儿去吧!”
“你累了一天了,就别跑了,我一会送完饭就直接跟车回村里了,明天有空我再过来。”
“那行吧!”
这个点儿确实也不早了。
她要过去的话,依金黍的脾气,一会儿肯定又得和她一块坐车送她回来,与其这样来回折腾,她还不如老实在出租屋里待着呢!
于是,寒暄几句过后,金秀儿就将金黍给送走了。
才一送走他,她便去衣柜里‘接’另外一尊大佛。
柜门拉开,里面笔直的站着一尊‘关公老爷’。
脸和他老人家一样黑。
“把我关在里面又黑又无聊,却让我看你和他谈情说爱?”
“我哪有和他谈情说爱?”
再说了,就算真的谈情说爱,他也管不着不是?
当然,后面这句话,金秀儿自然不敢说。
“最好没有!”
陆宴北遒劲的猿臂牢牢圈着她。
脆弱的衣柜,摇摇欲坠。
衣柜一晃,金秀儿可就不敢再乱动了。
她涨红着脸,“赶紧出去,我衣柜要散架了,肯定找你索赔。”
陆宴北却不理会她。
赤热的深眸在黑暗的柜子里牢牢锁住她,“你和金黍有这样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