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译炀抬起头看她。
“你说啊!”
迷迭有些急切。
她就想知道,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断定自己和穆臣河之间有什么的。
穆译炀正要开口,忽而,听得有人喊了一声,“穆总,早上好!咦?少奶奶?您怎么也在这啊!”
是程枫。
被他这么一打断,迷迭身上外露的锋芒瞬时间垮了下来。
她有些落寞,靠回了椅子上去。
什么时候来不好,偏偏要这时候来。
穆译炀吩咐程枫,“一会的晨会,你来主持,我要先送她去上班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迷迭拒绝。
不知怎的,就是忽然听到穆译炀的话,有些生气。
不是,不是有些,是很生气。
生气是因为憋屈,委屈。
有种很冤的感觉。
她明明没有和穆臣河在一起过,可最后这个男人居然为了穆臣河就与她走远了。
当然,穆臣河是他亲哥哥,而自己又算得了他什么人呢?
即使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,也可以被他轻易抛弃。
她不就是个这样的存在吗?
“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。”
迷迭说着,已经起身。
穆译炀拉住她的手,“我送你!”
他起过身,拿过椅子上的外套,抓着她的手腕,出了餐厅去。
公司所有员工齐齐朝他们投去了八卦的目光。
&nss,居然华丽丽的脱单了!
重点是,这个女孩还不是网络上曝光的那位十八线小明星啊!
值得鼓掌,值得欢呼,值得庆祝!
他们的大白菜到底没有被十八线那头母猪给拱走,好事儿!
才进电梯里,迷迭就迫不及待挣开了穆译炀的手。
穆译炀敛眉看着她,“我刚刚又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?”
“没有啊,当然没有。”
迷迭阴阳怪气的作答。
心想着,自己几年前又干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呢?
莫名其妙的就给她定了罪,那现在,她又凭什么把话给他说个清楚明白呢?
穆译炀看着迷迭板着的小脸,深知她已经在生闷气了,可他这人向来不会哄人,更没有什么经验。
就像昨天晚上,他似乎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就一不小心惹了她不高兴,最后,他也没说出半句哄人的话来,只把吹风机递给了她,给两个人找了个台阶下。
送迷迭去公司的路上,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当然,主要是迷迭没有说话。
她一直将视线落向窗外。
而过往的那些回忆,却跟放电影似的,一帧一帧的,从她的脑海中走过。
每一帧都是那么的清晰。
小时候她调皮,经常会挨母亲的训斥,记得有一回,她领着小区里的孩子们一起作乱,把隔壁叔叔家的门窗给砸坏了。
当下她妈气得就拿写作业的尺子抽了她的手心。
一家子人来劝她妈,最后都没劝住。
她妈觉得这事儿性质恶劣,小时候不教,长大后再教就晚了,于是,到最后她的手被打得差点要开了花,连写作业拿笔的时候都疼得她掉眼泪。
那会儿也不知穆译炀是怎么就知道了这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