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时,乔西也慢慢的从梦中苏醒了过来,见到眼前的黎彦洲,她一喜,眼睛弯了起来,“黎彦洲……”
真好,一睁开眼,就能够见到他。
“嗯。”
黎彦洲从喉咙里应了一声,“醒了?”
他声线有些沉,还透着刚醒来的惺忪。
大手情不自禁的给她拨了拨额前的乱发。
恰时,听得外面再次响起池年的声音来,“两个人都没起来吗?那我去叫他们吧!”
黎彦洲闻言,一惊。
眼瞳蓦地扩大。
刚刚,以为听到母亲的声音,只是在做梦而已。
可没想到……
真是她!
“我妈来了!”
黎彦洲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而已。
“嗯?”
乔西还迷迷糊糊的,像是没睡醒的样子。
“噔噔噔——”
上楼来了!
而且,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黎彦洲连忙下床,赶在他妈推开门之前,给自己的卧室门落了个小锁。
回头再看乔西,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事。
“怎么办?”
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,站在床边,一副无措的看着黎彦洲。
黎彦洲站在门口看着衣衫凌乱的她,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番光景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乔西更着急了。
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在原地打起转转来,最后,干脆一溜烟儿的窜进了他的洗漱室里,关上了门。
黎彦洲:“……”
他好笑。
一会她妈去另一间卧室里找她怎么办?
“儿子,你醒来没啊?”
“哎,算了,我去看看乔西,乔西怎么也睡这么晚了?”
池年见儿子没开门,又准备去敲乔西的房门。
“妈!”
黎彦洲连忙拉开了门。
“起了?”
池年忙止步,探了脑袋进儿子房间,“昨晚几点睡的?”
“就……两三点吧!您怎么来了?”
“两三点?”
池年进门,一边替儿子把窗帘拉起来,一边唠叨道:“当初就让你别学什么医,你不听,你看看,这休息时间都没个规律可循,我告诉你,你这样身体迟早会出事的。”
“妈,您一大早过来,不是为了诅咒您儿子来的吧?”
“呸呸呸!说什么诅咒?我这是关心你!你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啊?咦?儿子,你脖子上怎么回事啊?”
“脖子?什么?”
黎彦洲不明所以。
却见他母亲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瞅着他,他心里一慌,莫不是……
“到底什么东西啊?”
“你问我?我问谁去?”
池年扯着唇角笑着,“自己去洗漱室里找找镜子不就成了?”
黎彦洲捂着脖子,往洗漱室里走,嘴里道:“应该是什么虫子咬的吧?”
“虫子啊?那这虫子可厉害了,能咬出这形状来。”
“……”
黎彦洲一开洗漱室的门。
完了!
门给里面的小丫头上了小锁。
黎彦洲无语。
“怎么了?”
池年见儿子没推开门,有些诧异。
黎彦洲道:“最近我这门有点小问题,老打不开,我再用点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