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面上,宁家就欠了陆宴北一个人情。
于是,这来往就变得情有可原了。
陆宴北近来所谋之事,宁师长多少知道一些。
如今,陆宴北遇刺,非同小可,他们父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。
只有早点把敌对势力铲草除根,他们的势力才能继续铺成开来。
夜幕降临,天也更冷。
苏黎吃了晚饭,见陆宴北还没回来,以为他今晚不回来了。
想着清晨的刺杀,她又有点担心。
怕他没回来是不是又遇到了危险。
明天就是除夕了,原本该是喜庆祥和的日子,可她总觉得,一股浓浓的阴霾笼罩心头。
等意识到自己竟在为那个霸道恶劣的男人担心时,她立刻醒悟过来!
真是自虐!
忘了这些日子是怎么被他对待的吗?
居然就又心软倒戈,开始为他担心了!
心头烦躁,她索性放了手里的书,窝进被子里。
可惜,不知是心绪难宁,还是换了环境认床。
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,还是无法成眠。
后来,索性又起来看书。
然而,眼睛盯着书本,脑海里的思绪却又飘远了。
她想到投河溺水那次,被陆宴北关在别院里调养身体。
她说要看书,陆宴北便把自己的密室都敞开给她。
那个男人真是坏,在密室里企图对她不轨,遭到她剧烈反抗。
她到现在还记得,陆宴北把她压在沙发上的一幕。
乱七八糟地想着,困意终于袭来,她也没动,就那么靠在床头,浅浅入睡。
深夜,陆宴北上楼来,推开卧室门,原以为房间里亮着灯,这女人还醒着等他在。
视线扬起一看,才发现她靠在白色欧式的大床上,已经睡着了。
他刻意放轻了步伐,小心翼翼走到床边,轻轻坐下。
忙碌奔波了这么多天,他早已疲惫不堪。
只除了今天清晨在火车上睡得一个多小时,他已经好几天不曾安心入眠。
然,这么累,这么乏,可坐在这里,看着她轻轻浅浅呼吸睡觉的样子,他便觉得困意都烟消云散了。
瞧了会儿,他微抿的薄唇缓缓勾起一丝笑意。
陆宴北弄不懂,他怎么突然就对一个女人上了心,莫名其妙,毫无道理的。
真是可笑。
苏黎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游走,温温热热,绵绵软软的。
先是在她额头,继而滑过鼻梁,而后继续向下,落在她唇上。
她困极,可怜巴巴地皱了皱眉,脑袋微动,想要甩开这恼人的触碰。
然而,无论的脸偏到哪一边,都挣脱不开。
终于,困顿的眼皮撑开一些。
朦胧光线中,看到一张脸贴着自己,她吓得“喝”一声倒吸冷气,整个身体都绷紧坐起。
陆宴北见她吓到,连忙安抚:“别怕,是我??”
苏黎醒了,当然知道是谁。
这是他的地盘,除了他,没人会这样。
她坐起身,眸光谨慎地看了男人一眼。
夜已深,外面寒气重,他军装笔挺,看起来是洗澡换过衣服了。
但一身寒意隔着点距离也能感到冰冷,让她不自觉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