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这样,魏副官就好好照顾他吧。”
魏寻一听,知道坏事了,连忙道:
“苏医生,少帅心里在乎的人是你。至于那位贺小姐,不过是互相利用,这些道理,你不是早早就明白吗。”
苏黎一听这话,越发气闷。
她明白,所以就该一直宽容大度地不计较吗?
“我跟他没关系了,你也犯不着跟我说这些。魏副官还有事么?没事的话,挂了吧。”
话落,不等魏寻回应,电话挂断。
心里的气一时半会儿散不去,可她知道,自己气得不是陆宴北救了那个贺小姐。
而是他如此地不惜命!
雄心抱负固然重要,可如果连命都没了,还怎么去施展抱负?
她甚至怀疑,这家伙“故意”中弹不止是为了拉拢贺家,也为了顺便利用这苦肉计,在她面前收割一波同情。
否则,魏副官这个电话如何解释?
她宽宏大量不代表没脾气。
这一次,她偏不想让那人如愿!
翌日一早,家里电话又响。
张妈依然道,是督军府打来的。
苏黎来了脾气,直接不接。
可谁知,过了小半个钟,苏公馆门口停下一辆小汽车,两名副官下来。
家丁看到他们进门,立刻慌慌张张地去请苏黎。
“大小姐,来了两名军官,说是找你的。”
苏黎还在药房研究着老爷子留下的医书手抄。
这些记录里虽然没找到给陆宴北解毒蛊的方法,但却有不少疑难杂症的讲解描述和应对之策。
她越看越觉得都是宝贝。
庆幸她在老爷子离世之前去了寺庙一趟,把这些珍贵的书籍手抄都扛了回来。
听到家丁的通报,苏黎放下手里的医书,微微疑惑地抬头:“两名军官?”
“是的。”
她心里微微一蛰,以为是魏寻那两人登门来找了。
“其中有没有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?”
家丁想了下,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一个文弱书生样呢?”
“好像??也没有。”
家丁又摇头,详细地说:“那两人都挺高大,很威严。”
苏黎心里越发起疑,如果是魏寻等人来,她肯定是不见的。
可现在不是??
她只好站起身,“我知道了,这就出去。”
她起身,医书就放在桌沿,肩上的流苏披肩随着她移开的动作带了下医书,把书扯得越发靠边。
苏黎走出药房,习惯性将门关上,离开了。
桌上那本书躺在边沿停滞了会儿,窗户那边有风送进来,吹着几页纸翻过去。
于是,那书就歪了歪,从桌上掉下去。
地上,女佣刚刚擦过地板,还没有完全干透,纸页落地后,很快湿透。
前厅,苏黎看到两名副官,顿时认出来。
是货真价实的督军府上的副官。
“苏医生,早上打了苏公馆电话,您不接,这没办法,我们只好登门来请。”
副官见她出来,客气地道。
苏黎不好意思,解释道:“我误会了,我当时以为是别人冒充督军府,就没理会。”
副官道:“冒充督军府?只怕没人有这胆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