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意赶回来,只怕也不是为了给他庆生。
而是担心他为难那丫头。
“宴北,对于我收苏医生做干女儿一事,你有什么看法?”
陆宴北低垂着眸,心中冷笑,做都做了,如今来问这话,真是虚伪至极!
“阿爸做事,自然有道理。”
“呵,你明白就好。”
父子俩兵不血刃地战了一场,而后,督军端着酒杯的那只手轻轻晃了晃:
“行了,你有这份心就够了,身上还有伤,回去好好养着,省得你母亲又要担心。”
陆宴北微微颔首,跟几位将领一一点头示意,转身离开。
宴会另一边,苏黎跟宁雪迎在一块儿。
目送着陆宴北离开之后,苏黎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宁雪迎看着她的神色,眼眸睁得大大地,悄声问:
“你们俩怎么了?陆宴北是不是不高兴?可又拿督军没办法……”
苏黎蹙出眉宇,心里一团糟。
“督军这一招太狠了,既能拉拢山本,又能牵制自己的儿子——还有督军夫人那边,她对我突然示好肯定也有深意。”苏黎说道。
宁雪迎也叹了口气,“你这潭浑水,越搅越深了。”
“还有陆宴北也是可怜,督军夫人不受宠,他这个嫡出长子光凭一己之力,也没那么容易夺得军权。”
谁说不是呢,他这一路走来多难,这些日子,苏黎亲眼见证。
可惜她能力有限,不能更好地帮他。
两人沉默了会儿,苏黎突然想起一事,“对了,雪迎!得麻烦你帮我一个忙!”
“怎么了?”
苏黎凑过去,在她耳边轻声细语。
宁雪迎吃了一惊,“你要去找他?”
“嗯……”苏黎愁容满面,“他伤还没好,刚才又非要跟我跳舞,我估计伤口又裂开了。”
宁雪迎吃味地说:“你对他可真是关怀备至。”
话落,见小姐妹不好意思,她又摇了摇对方手臂,暧昧地道:
“放心啦,你的幸福我来守护,这点事儿小意思,等会儿看我的!”
苏黎放下心来。
两人又逗留了片刻,不少官太太们都来跟苏黎攀交情,想着这是督军面前新晋红人,一个个牟足了劲儿来巴结。
苏黎很是不适应。
几个月前,她还声名狼藉,人人避而远之,连苏氏医馆都被抵制。
转眼间,她飞上枝头变凤凰,一个个全都来吹捧巴结,亲热异常。
这上流社会的“恩宠”,她还真是吃不消。
宁雪迎看出她浑身不自在,将杯中液体饮完,高脚杯放回去,突然眉心一拧,脸色满是痛苦。
“啊——”
她难受地捂着肚子痛呼,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宁大小姐,你怎么了?”
“宁大小姐,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
官太太们立刻嘘寒问暖,苏黎也赶紧过去,搀扶住她:“怎么了,雪迎?!”
宁雪迎道:“我也不知道,突然肚子好疼……”
“那快让苏医生看看啊!苏医生医术这么好!”
“啊……不行不行,我好像那个来了……我得回去。”
宁雪迎一向大大咧咧,也不介意在公众场合说些忌讳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