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,你留着,去佩县的德顺钱庄可以取到一千两黄金,如果她们愿意跟着你,你就带好她们,如果不愿,你就带着孩子找个地方过安生的日子。
这个,他们如果想要对你们下手,就交给他们,里面也是一千两黄金,是京城的德顺钱庄,记清楚了?”
“大人,你不跟我们一起走?”
这女人戚戚然的看着崔同仁。
“从此刻开始,我就是朝廷通缉的人了,跟着你们反倒是连累你们了,记住,以后好好生活,也不用想着为了我报仇,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大人!”
这女人又要下跪了。
“行了,你赶紧走吧,等会追兵追上来了,什么都来不及了。”
崔同仁赶紧扶起她,看着她慢慢的转身离开。
等到最后一个人下去之后,崔同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,将里面散发着恶臭的液体倒在了铁栓之上,顿时最上面的铁栓连着石头都消融断裂了。
“姐姐,我们走,不然真的来不及了。”
扒开一边的藤蔓,里面居然有一座架空的铁桥。
崔同仁一边说着,一边就推着杨帆上了铁索桥,然后紧紧拽着崔秀。
“我们这一走,就真的是逃犯了么?”
站在铁索桥上,崔秀说了一句,山涧的风很大,铁桥上的三人衣襟都被吹得翻飞,突然她停了下来。
“姐,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对错,成王败寇,无论什么样的更替都是要流血牺牲的。”
崔同仁有些无奈的看着崔秀,不知道怎么她会再这样的危急时刻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“但是这也不是你这么多年胡作非为的理由!”
凄然的看着崔同仁。
“是,我确实做了很多的错事,但是就算我不做,勤政爱民又能改变些什么呢?
处州这样的地方就算是风调雨顺的年份,也只能勉强的吃饱穿暖。
但是这些年不是旱就是涝,再加上连年战乱,如果我不杀他们,难道等他们冲到处州城里来闹事?
这年头死不是最痛苦的,无望的活着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饿死病死,或者被杀死才是!”
“是,我以前没有感觉到,但是最近深有体会,如今我已经孑然一身了,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,但是处州是我的家,我不想离开。”
面对崔同仁苦口婆心的劝解,崔秀微微笑了一下。
“姐,你”
崔同仁紧紧的拉住崔秀,生怕她下一秒就会翻身跳下去。
“我现在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,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!”
崔秀突然严肃无比的看着崔同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