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孝林又在卫生间里喊“唐想。”
从他表白之后,这家伙就解放天性了,不折磨她了,改磨她了。
唐想深呼吸,忍了,她去卫生间“又干嘛?”
江孝林站在镜子面前,额前的头发湿了“帮我拧毛巾。”
唐想把毛巾拧干水,递给他。
他没接,把衣服掀起来,笑得很是浪荡“你帮我擦。”
人前衣冠楚楚,人后衣冠禽兽,说的就是他!
唐想露出职业假笑“要我帮你把左手也打残吗?”
他单手一摊,好好的世家公子,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无赖“可以,但我的裤子你得帮我脱。”
唐想把毛巾扔他脸上了。
晚上九点,唐想洗漱完,从楼上下来,长袖长裤外面还套了件长款外套“江孝林,过来,我们约法三章。”
江孝林把手里的电脑放下“别的要求没有,在我的手痊愈之前,你都得住我这。”
花盆事件能有第一次,也能有第二次,骆常芳心狠手辣,没什么做不出来的,他只得找了这么个理由,把她拐回家来看着。
“你没别的要求,我有。”唐想坐在对面,“打扰卫生和做饭我可以负责,你的手不方便做的事,我也会帮你,但有一个前提,必须是一只手做不了的事,比如你左边袖子上的纽扣。”
她可以帮忙的这些事里头,不包括脱衣服和把身体。
江孝林在思考。
见他没有表态,唐想问“你的意见呢?”
他看着她,端的是风流俊朗“我在想,什么事情是我的手不方便做,你能帮我做的。”
唐想回了他两个字“无耻。”
无耻?
他愣了几秒钟,然后,脸红了。
唐想“……”
好吧,这次是她无耻了。
她别开脸,不说话了。
江孝林笑够了,拿了电脑站起来“你房间没有办公的桌子,可以用我的书房。”怕她不方便,就先回房了。
唐想在用书房的中途他进来了一趟。
他说“我来找本书。”
当时唐想正站在窗前,窗户开着,她手里夹着烟,抽到了一半“请便。”
他拿了本书出去。
五分钟后——
叩,叩,叩,又来敲门了。
唐想第二根烟刚点上“进。”
他推门进来“约法三章的内容,我要加一条。”
“加什么?”
他往门上贴了一张纸,纸上用钢笔写了两个字——禁烟。
唐想“……”
她的烟瘾很重,刚毕业就进了当时的骆氏,压力大,就染上了烟瘾。
“我看到你电脑桌旁边有烟灰缸,以为你不介意室内抽烟。”很明显,江孝林也抽烟。
他说“现在介意了。”
唐想把放在窗户边上的烟灰缸放回电脑桌上“那我出去抽。”
他把她夹在手指上的烟抽走了,直接摁在烟灰缸里“抽烟不止对肺不好,对胃也不好,你胃病已经很严重了。”
唐想好笑“你不也抽烟。”
他穿着家米白色的居服,不像平时,总是西装革履,少了几分正式与刻板,倒显得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不少,他说“我可以戒。”
这句话,说得很不一样,不是沉稳优雅的江家林哥儿,也不是刁难折磨她的浪荡公子,不装也不玩,他认真了。
毕业前的那个晚上,有散伙饭,同专业两个班级一次办的,摆了十几桌。
他跟唐想不坐一桌,隔得很远,一个在头,一个在尾。
室友管培看出了他心神不宁,低声问了他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