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贝儿——”
她推开门,愣了一下。
办公室里一地的血,有人跪着,说的是新月镇的方言“小治爷,知道的我都说了,求您饶我一命。”
苏卿侯抬头看了展东东一眼,神色依旧“红三角内不准贩毒,我没说过?”
男人断了三根手指,五官痛得狰狞“说、说过。”
“那后果我有没有说过?”
红三角内,贩毒者,死。
“小治爷饶命,我再也不敢,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苏卿侯拿起枪。
展东东过去,抓住他的手“我来。”
他皱着眉的舒展了。
展东东动作利索,把子弹推上膛,在男人开口求饶之前,一枪送他上了路。
提起苏卿侯,胆大的便骂他有病,说他狠毒,胆小的就一句都不敢评论。当然,展东东也经常骂他有病,说他太狠,可她不准别人骂,可她经常帮他杀人。
十一月二十八,是普尔曼的情人节。
华人街的晚上有烟火表演和化妆舞会,街上的人都会手拿一枝玫瑰,若遇上了心动的人,就把花送给她。
一路上,不停有人给展东东送玫瑰,苏卿侯不爽,把她手甩开了。
街上全是人,推推搡搡的。
展东东被一位男士缠住了,对方健谈,自信英俊,手里捏一朵花,变了个魔术,递到了展东东面前。
“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展东东拒绝完这位男士,回头却没看见苏卿侯,就这么一晃眼功夫,他就不见了。她慌了神,到处找。
“苏卿侯!”
“苏卿侯!”
人山人海里,没有一个是他,展东东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,开始没人接,到后来直接关机了。
“苏卿侯!”
“苏卿侯!”
“……”
晚会开始了,漫天的烟火盖过了展东东的声音,她拨开人群,穿着高跟鞋在街上奔跑,在人来人往里,大喊苏卿侯的名字。
他不见了半个小时,展东东的魂也跟着丢了一半,她家宝贝儿是路痴,她怕他走丢,怕他遇到不测。
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,是陌生的号码,展东东立马接了。
“我手机没电了。”
是苏卿侯。
他一开始是故意不接她电话的,因为生气,后面手机就没电了。
展东东眼睛都红了,急的“你在哪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闷声闷气的,抱怨,“我又不认路。”
她听出来了,他的不满、委屈,还有无助,让她鼻子发酸“附近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?”
苏卿说找了一会儿“抬头可以看到鼎致大厦的广告牌。”
展东东只知道大概的方向“你不要动,我过去。”
他在电话里恶声恶气地催促“你快点来!”
“好。”
二十分钟后,展东东在小吃摊上找到了他,他手里拎着个喝光了的啤酒瓶子,外套拿在手里,还有一枝玫瑰,一个人站在人群外面,低着头,在踢地上的石头。天上有五颜六色的烟火,地上有他的影子,轻轻晃动。
“苏卿侯。”
他回头,脸上化了吸血鬼的妆,嘴角和眉眼都有“血迹”,这妆是展东东帮他化的,他是英俊的吸血鬼,她是专抓吸血鬼的狼人。
形影单只的吸血鬼,惹得狼人心疼了。
“我来接你了。”展东东走过去,把手里的玫瑰折断,插在他口袋里,“别生气了,我把我的玫瑰送你。”
苏卿侯把酒瓶子扔掉,拿自己那朵玫瑰敲她的头,但没用力,只掉了一瓣玫瑰在她发间,他说“全怪你!”
展东东点头“嗯,全怪我。”她牵住他的手,慢慢给他捂暖,“以后不会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