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之后,高里正才缓声慢慢解释,“那日你们夫妻俩离开之后,这案子便交给了李家的大郎和张家的兄弟。根据你所说的,强子是吓死的,孟汗青是中毒而亡,所以他们便从这两件事儿上开始,最后那药是在你家院子里面找到的。”
高里正言简意赅,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一回来,就被这般对待。
“药是在我家院子里面找到的,就定了我们的罪?我倒是想问一问,我和寒洲的作案动机是什么,还有那药与我大伯父的毒死是否是一个药?能否推断出,我和寒洲是怎么把药给我大伯父送过去的?”苏遥勾起一抹冷笑,凉凉地看向赵氏以及身后的那些村民,“如果你们说不出推断过程,我和寒洲是否能解释为,有些人直接把药扔在我家院子里面,然后污蔑于我们!”
淡漠的话音一落,赵氏第一个站起来,“这证据都摆在这儿了!你这张嘴怎么说都没用!”
那魑魅的模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,就要朝着苏遥扑过来。
“是吗?我却觉得阿遥说的有道理,证据摆在这儿?若真是我们所为,我们会把证据就直接放在院子里面么?愚蠢!”
在赵氏朝着他们扑过来的一瞬间,孟寒洲便冷着嗓音开口,眼底的冰寒直接喝止了赵氏的动作。
被无端这边污蔑,孟寒洲也是气到了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寒意,本就在沙场上血战而归的人,身上的怒意随着杀意迸发,让人不敢往前去一步。
他冷笑,深邃的眉眼扫过面前站着的一群人,“我若是想让人死,用不着这么下作的法子。”
冰冷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吐出,那一个个字仿佛也能杀人一般,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冰渣子,直接将人砸入万丈深渊,冰寒冻骨。
苏遥的冷笑才让众人回归现实,“且不说这法子下不下做,我和寒洲也根本就没有要害死我大伯的动机。他死了,我们能有什么好处?倒是大伯母,能有好处吧。至于这毒药嘛,大伯母您说说,如果真的是我和寒洲的话,我们藏在哪儿不好,为什么非要藏在我家院子里?就是杀了人,随意地扔在外头哪个地方也行,为何好巧不巧,偏生在我们出门的时候,被你们发现在我家的院子里呢?”
苏遥话落,身后就传来一声轻笑,“嫂子,你这么说,这些人能懂吗?作案动机怕是他们都不知道吧?这出了人命不去报官,反而找村里人胡闹,原来咱们大周朝就是这样办案的啊。”
曹烁在背后笑呵呵地开口,摸着下巴扬眉看着这群人。
苏遥有些意外地看过去,曹烁低声道“嫂子别这么看我,我从前虽然好赌,可也是念过书的。若非我自己不争气,说不定这会儿都上京城当官了呢。”
苏遥轻笑了一声,正要说什么的时候,就有人尖叫地开口了,“苏遥,这是什么人?!不是说好这件事情不闹大么?你居然让外人进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