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“你哥缺心眼的婆娘!我大孙子伤成这样,哪有胃口吃饺子?一天天的都快钻进钱眼里去了,一点人事儿都不懂!你去告诉你大嫂,晚上杀只鸡,给泓宇做鸡汤面,别忘了在里面放俩荷包蛋!”
蒋氏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,老老实实应了一声“是”,就要往外走。
谁知还没等出门,却又被张氏叫住了“等等!老三家的!你那点心思我清清楚楚,我为啥罚你你应该心里也有数!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,这家里就轮不到你出什么幺蛾子!除非我躺在棺材板子里,否则你别这辈子别想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!”
蒋氏被张氏这顿骂的眼泪都要下来了,她双手紧攥着衣袖,赶紧辩解道“娘!您老误会了,我真没这个意思,我就是……”
“行了!别再这儿跟我假惺惺,看着就闹心!你赶紧上厨房去!我大孙子糟了这么大罪,你别耽误了他吃饭!”张氏挥挥手,一脸不耐烦的把蒋氏赶了出去。
中午待客的饭菜剩了一半,所以叶家的这顿晚餐吃的可以算是相当丰盛,但整个晚饭的过程却是相当的安静,就连平时任性的四郎也静悄悄的吃着碗里的高粱米饭,并没有吵着吃叶泓宇碗里用白面做的鸡汤面条。
因为有病号在,所以众人吃完饭之后,便相当默契的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,叶薇也因为年纪小,再加上又是女孩子,不方便服侍叶泓宇如厕,所以被允许回房间休息。
而回到房间的叶海利这才有机会询问蒋氏,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张氏生气,最后被罚去推磨。
蒋氏倒没有跟自己的男人耍心眼,老老实实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,说到最后委屈的不行“其实我又没说错,就是这么回事啊!你看咱爹那个样子,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泓宇治病,可这病是那么好治的吗?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好,老爷子就不会让孙郎中离开,自己再重新从县里请郎中了不是?”
叶海利心里有气,可看蒋氏哭的那个样子,毕竟舍不得训斥,只能叹气道“就算请郎中花钱,那也是公中的钱,你管那些做什么?”
“公中的钱怎么了?公中的钱也是一大家子的钱,又不是他叶泓宇一个人的!再说,你别忘了,咱们公中的钱可有一大部分是你赚来的呢!”
“说什么呢!”叶海利皱眉道,“大哥……之前,医馆每年可是能拿回不少钱呢!”
“那又怎么样?!”蒋氏抬起头,露出哭的红肿的双眼,“你别忘了,泓宇他这些年的束脩、书本、宣纸,那样不要钱?大哥留下那些钱早就花的差不多了,现在家里的钱可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!!那可是你的血汗钱!”
蒋氏这话直直说到了叶海利的心里,他不再反驳,只是有些烦躁得道“都是一家人,我能怎么办?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泓宇受伤不管吗?!”
“没人说不管啊!可是管也要看划不划算啊!”蒋氏见叶海利犹豫,赶紧道,“之前一家子都供着他,还不是指望他考个功名,做个官,我们也跟着借光?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,要是好不了的话,科举是不可能了,那他不就跟二哥一样,一辈子就只能是个秀才了?咱们家还缺秀才吗?照我说,要是泓宇的伤真的治不好的话,还不如把这钱省下来给咱家四郎的好!”
比起蒋氏,叶海利还是知道自己儿子的“四郎?他可不比他大哥聪明,他能考上个秀才我都谢天谢地了!”
“说什么呢?那可是你儿子!”蒋氏不满意的给了叶海利一肘子,“再说了,老爷子当初在泓宇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和银子?咱们四郎呢?!要我说,如果家里也像当年咱家供泓宇那样供他,咱家四郎也不能比他差啥!”
说到这里,她看着叶海利,柔声道“相公,你就真不想咱家出个正经八百的读书人?你就真想看着咱家四郎像你一样,读书不成,最后做个账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