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苏瞳比他小,所以才称妹妹。
苏瞳挑眉,“不如你回去问问祖父,我们谁大谁小?”
苏文鹤果真比江氏她们有趣多了。
是个直肠子,比那些背地里玩阴的人有意思多了。
苏文鹤略显尴尬之后,很快便欣然接受,给苏瞳赔不是,“是文鹤一时失言,还请王妃勿怪。”
“无妨。”苏瞳不以为意的说,“我们本就不亲厚,你常年驻守边疆,为苏家争光,祖父很欣慰。”
实事求是,苏文鹤虽是江氏的儿子,但的确是苏家的骄傲。
“王妃乃苏家嫡女,嫁入王府本也是为苏家争光的事,可为何要与自家人过不去?”苏文鹤直肠子的问。
苏瞳听的清楚,这厮还是为江氏抱不平呢。
觉得她欺负了江氏。
苏瞳面色如常,淡淡的开口说,“苏文鹤,你深得祖父器重,我以为你是个耳聪目明的人,怎的也是个耳根子软的?”
听了苏玉幽她们说了一嘴,便跑来王府兴师问罪,直肠子不是坏事,可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凡事不打听清楚了再下定论,直肠子便与蠢笨无异。
还是苏文鹤觉得自己驻守边疆的功劳足以支撑他跑来九王府撒野?
“王妃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?”苏文鹤说道,“难道你没有从我娘手里夺走家产?”
难不成玉幽所言不实?
苏瞳勾唇浅笑,“我没有说你冤枉我,只是我拿走属于我的那一份家产和嫁妆,有什么不对吗?”
苏文鹤闻言,英气的眉头皱了皱,抿着嘴唇没说话。
“嫁妆是祖父给我的,家产是我父亲过世留给我的,放在二婶手里,你那弟弟给我挥霍了多少,你大可去查问一番,你跑来我这儿兴师问罪,是何道理?”苏瞳语气平淡的说。
苏文鹤脸色深沉了几分,苏文城是个什么品性,他自然清楚。
苏瞳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,她拿走属于她的那一份家产,也是天经地义。
看来是玉幽同他夸大其词了。
苏文鹤是非对错还是分的清楚的,他郑重的给苏瞳赔道歉,“文鹤鲁莽,多有不敬,请王妃恕罪。”
还知道自己鲁莽,不是顽石就好。
苏瞳摇头说,“恕罪就免了,说到底我们都是苏家人,孝顺是好事,可盲目却是会惹祸的,祖父器重你,还望你不要让祖父失望。”
苏文鹤闻言,深切的看了眼苏瞳。
苏瞳一点都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堪。
都道她是草包,苏文鹤却从此对她改观,“多谢王妃。”
苏瞳言辞间的提醒之意,他岂会听不出来。
“文鹤就先告辞了。”事情说完了,苏文鹤便就不多留。
“等等。”苏瞳喊了他一声,“不如喝杯茶再走吧?”
苏文鹤顿了一下,“多谢王妃好意,祖父尚在等我,告辞。”
苏瞳点头,不强留。
只是苏文鹤没走两步,又回头说,“祖父要设家宴,请王妃一并回来吃顿饭吧。”
没等苏瞳说什么,苏文鹤就走了。
“听闻苏家来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