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琅摇头,“等她醒过来才知道。”
回忆起过往,大抵是会痛一阵的,所以他给苏玉兰扎了两针,让她昏睡过去,免得她痛苦。
“你好生看着她。”刑琅最后交代苏文鹤说。
“阿琅,玉兰未醒,不如等她醒过来了,你再走吧。”有刑琅在,若是苏玉兰醒了有什么状况,他也能安心些。
谁知,刑琅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“她不会有事,可我若不去,有人便有性命之危。”
苏文鹤下意识想问是谁,可是看着刑琅静如止水的眸子,到嘴边的话,苏文鹤硬是吐不出来,显然,他明白了刑琅说的有人是谁。
神色有些复杂。
相府。
封颜面色苍白的写下一封折子,恰好管家端了养气补血的汤药进来,“相爷,先把药喝了吧。”
“咳咳。”封颜掩唇咳了一声,将写好的折子递给管家,交代说,“将这份折子送进宫去。”
“是。”管家接下说。
想叮嘱封颜,药要趁热喝,结果不用管家开口,封颜便自己拿起药,面不改色就喝了下去。
管家低低的叹了口气,相爷一贯是个自律的人,从来不需要别人为他操心,然后管家便转身出去了,往宫里递折子去。
相爷如今病的这样重,想来是上不了朝的。
“咳咳,咳咳。”
当刑琅赶到相府的时候,尚未进门就听见了里面的咳嗽声。
他发觉,一段日子没来相府,府里的人都变少了,偌大个相府冷冷清清的,管家也不在。
堂堂相府,竟变得这般萧条,刑琅似乎有些不理解,封颜究竟想做什么?
他推开门,封颜正咳嗽着,他还在面色淡然的看书,若不是脸色苍白没有血色,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。
“既然身子不适,就该好好休息。”刑琅一上来就将他手中的书给夺了过去,都这样了,还看书。
“咳咳...”封颜淡淡的睨了他一眼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若不来,你就等死吧你。”刑琅好没气的说。
像是在气封颜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。
他这话,倒是难得逗笑了封颜,“我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刑琅上去给他摸了把脉象,脉搏跳动无力,刑琅面色越发难看了,“封相是想做一回施恩不求回报的痴汉吗?”
这话,说的封颜怼不上话来。
刑琅提起他的胳膊,搭在自己肩上,给他支撑的力气,“起来。”
一边扛起封颜,一边吐槽他,“我看你是不要命了,伤的这样重,不知道好好休养着,你真以为你是不死之躯吗?”
诡族人寿命长,封颜看着与他们同龄,其实封颜的寿数,远不止如此。
封颜笑笑不说话,刑琅的关心,他还挺受用。
将封颜扛去床上躺好,刑琅又开好药方,亲自去配药熬药,他叮嘱封颜说,“躺好,不可乱动。”
管家送了折子,回来的时候,正见刑琅在给封颜喂药,他赶忙上去说,“刑公子,让老奴来吧。”
“不妨事,已经喂完了。”刑琅淡淡的说。
管家心知,刑琅定是特意赶来看相爷的,他心中感激,“多谢刑公子救治相爷。”
“管家不必谢我,便是为了师姐,我也不会让他有事的。”刑琅将药碗搁下,然后拿了一张药方给管家,交代说,“这是药膳的方子,从今日开始,阿颜的膳食便按这张方子上来做。”
管家拿着药膳方子,更加感激,“多谢刑公子。”
迟疑了一下,管家又说,“相爷如今身子虚弱,这每日的药方.....”
光用药膳养身子,怕是不够啊。
“药方我会配好了药材,再送过来,你每日熬给他喝便是。”刑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