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逸和封颜皆默不作声的坐在屋子里,治伤这事儿,是邢朗的活儿。
楚临将唐文烬扶到床上做好,唐某人还撇嘴瞅了瞅气定神闲喝茶的两位,以及面前拿了个酒坛的这一位。
“脱衣服。”拿酒坛的这一位面不改色的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喝口……
唐某人话未完,邢朗便反手将酒水倒在了床边准备好的铜盆里。
唐文烬嘴角一抽,讪讪的没了声音。
邢朗瞧他,都这样了还想喝酒?
“把衣服脱了。”邢某人重复一遍道。
唐文烬乖乖的把上衣脱了下来,“裤子要脱吗?”
“……”换来邢朗嫌弃加看白痴的眼神。
衣服脱下来之后,邢朗的面色愈发凝重,唐文烬白皙的皮肤上都是血,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。
这是被刺鞭所伤,前胸后背都是,唐文烬满头大汗,这厮还一路嘴欠的逗他们开心。
怎么就没疼死他呢!
楚临在旁边瞧着都不忍心,小侯爷伤的这么重,还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“忍着点。”邢朗拿帕子在铜盆里浸湿,然后一点点的给唐文烬清洗身上和伤口处的血迹。
这要是换做别人,早疼晕过去了。
唐文烬这忍耐力也真是……
“没事,小爷我……嘶……”
唐某人一句“小爷我不怕疼”在沾了酒水的帕子碰到皮肤的时候硬是憋了回去,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!
好疼!
他娘的火辣辣的疼!
“老四,咱能别用酒水擦洗吗?”唐某人憋红了桃花眼,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着邢朗。
“闭上嘴。”邢朗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伤口,手上动作尽量放轻,酒水消毒,以免感染。
知道疼就闭嘴!
手臂上,胸膛上,后背上,邢朗一点点的给他清理血迹和伤口。
透过邢朗,唐文烬瞧见外间两人若无其事的喝茶,刚开始唐某人还能忍,最后索性不忍了!
莫约一刻钟的时间里,屋子里都是唐文烬的叫声。
呻吟的,痛苦的,闷哼的……
关键这厮叫的语调既痛苦又享受,叫的邢朗都忍不了他,脑门儿突突的跳,“你能别叫了吗?!”
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把他怎么了呢!
在外头的人,听唐文烬的叫声就是不可描述……不堪入耳的某种声音!
“我疼啊…”唐某人可怜兮兮的望着邢朗。
邢朗不想理他。
“老四,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……对我上下其手……嘶!”
邢朗不客气的在他后背一摁,唐某人脸色立马变了。
让你胡说八道。
‘啪’的一声,邢朗将沾了血迹的帕子扔回铜盆里,一盆水早染成了红色。
作为医者,他得对他的病患负责任。
邢朗忍着将他丢出去的冲动,看都不看的拿出药瓶,悉心的给他重新上药,然后在包扎。
唐某人的叫声总算停止了。
前胸背后都有伤,最后唐某人被包成了一个白粽子,唐文烬动也不能动的躺在床上,黑着脸,“老四,你故意的?!”
邢朗将空了药瓶倒过来,抖了抖,“看到了?药没了,所以你最好别乱动,不然这张花容月貌的脸要是毁容了,小侯爷怕是活不下去。”
唐文烬果然老实躺着不动了,还沾沾自喜的,“那是!”
可得保住他这花容月貌的脸。
唐某人一点都不觉得用花容月貌四个字形容他有什么不对。
关键是,前胸贴后背的,被包成了个粽子,他想动也动不了啊!
邢朗跟北堂逸他俩交代了两句,让唐文烬不要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