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珏嘴角上扬,静看好戏。
不过他觉得,小瞳方才吹的曲子更好听。
他竟不知,她还会吹笛子。
吹的这样好听。
北堂珏眼含笑意,似乎很沉醉。
然而那爆炸,像是一块沉石压在了北堂辰的心头,他紧绷着面色,目光复杂的盯着北堂珏。
“太傅有何事?”明元帝皱眉问。
今日是宴席,按理说不必那般拘谨,也可不必议论朝政,可刚才那爆炸,搞得明元帝很明显有些不耐烦。
可刘老太傅还是缓缓道来说,“老臣有件重要的事,非禀告陛下不可。”
“何事不能等到朝堂上再讲。”明元帝语气压抑的说。
是要搅黄他的生辰宴才甘心吗?
“因着方才的爆炸,这事儿万分急切,需立即禀报陛下。”刘老太傅跟没看见明元帝不悦的脸色似的,老太傅讲的一脸珍重,非说不可!
明元帝没说话,便是默许他继续。
老太傅却提高了声音道,“把人带上来!”
然后众目睽睽之下,殿外的禁军带进来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。
那男人走路畏畏缩缩的,低着头,一身粗布麻衣,满殿的人都在打量着这人。
就连苏瞳都不例外,从方才的爆炸火光之后,苏瞳就意识到,这是北堂珏与北堂辰的斗法。
北堂珏居然挑这个时候和场合出手。
苏瞳眸光清冷的往对面看了一眼,北堂珏却似乎感觉到她在看他,他抬眸,迎上她的视线,对她微微一笑。
苏瞳当即收回了视线。
既然是北堂珏和北堂辰的斗法,便不关她的事,只是那惊人的爆炸,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。
苏瞳悄然握紧了五指,一只大手包裹了上来,令苏瞳激起的戾气消退了下去,北堂逸面不改色的坐在她身边,男人默不作声,心里却了如指掌。
禁军带上来的那人,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,头也不敢抬,畏畏缩缩的说着,“草民....参见....陛下。”
明元帝坐回龙椅上,看老太傅带来这么个人,狐疑道,“太傅,这是何人?”
语气中隐隐可见的怒气,随便什么人都能带进宫来吗?!
“回陛下,此人是城外的猎户。”老太傅秉持着公正道,侧身道,“将你昨日与我说的,再跟陛下说一遍。”
这话,是跟那猎户说的。
所有人都在盯着那猎户,不明白太傅大人这唱的是哪一出?
“是,是....”那猎户勉强能抬个头来,很普通的一张脸,皮肤黝黑,人也长得老老实实的,“草民是住在城外的农户,以种田和打猎为生,莫约一个月前,草民有此上山打猎,遇见.....遇见一些人往一个墓里运送东西.....”
“草民当时只是碰巧看到,那些人又穿着盔甲,骑的马上也有盔甲,就像是.....”猎户像是想到什么形容词,他弱弱的指着刚把他带进来的那禁军小哥,说,“就像他这样的,穿着盔甲,有..有很多箱子,搬进了那墓里。”
说的乱七八糟,前言不搭后语的,很多人都听的一头雾水。
不过大抵还是听出了什么?
比如,这人说的穿着盔甲,马上套盔甲的,是铁骑吧?
大概意思是听出来了,明元帝死死地皱眉,声音冷沉道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那猎户似乎被吓到了,跪着都在发抖,求助的看向老太傅,老太傅安抚的点点头,叫他别怕。
猎户这才敢接着说,“那些人搬得箱子里.....露出些黑色的粉末来,草民本并未在意,只是草民听见他们说....说要小心些,这些东西稍有不慎便会赔上性命,草民当时好奇,便,便等那些人走后,悄悄去看了看,结果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