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废的车子里小心翼翼的抬出来,再带走。
而蒋缘也充血的眸子,始终盯在陈半妆离去的背影上,不动不动。
两天后,华山脚下。
临至冬日,天不降雪,气却霜寒,路边枯草与秋木,已有冬霜,凝结而不动。华山脚下的居民,多宅在家里,不爱外出了。
便是那些商铺,店面,奶茶店里,都是门可罗雀。
除了少些情侣,依偎着在那踏雪,说着悄悄话,而一个男人,顶着一张银色的面具,一步一步,徐徐上山。
这奇异的打扮,出挑的气质,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纷纷瞩目。
渐至半山腰,人影越发稀落,来道馆上香的香客,也没有几个人,陈飞先去了道祖观,道祖观不到百平米,巍峨道相漆金涂银,俯览众生。
一位年逾八十岁,道骨仙风的老道士,递给了陈飞三炷香。
“这位香客,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?”
陈飞对着道祖直身弯腰,再拜,把香插入案中,才后撤几步道,“因为杀人可以不见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