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衣“我知道他不会,甚至他不会有半点难过,他让我练七星功的那天就告诉过我会是什么下场,从那天起我便知道我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算,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。但我依然心甘情愿帮他达成心愿,夺取皇印,助他成王,因为我这条命是他给的,我的心也是他救活的,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。”
玄衣“至于你,其实我杀你并不是因为你骗了他,也并非因为他的命令,而是他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情愫,这会影响他的计划,也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,他也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才派我来对付你,他下不了的手,我来替他!”
方蔓“你知道最终面临的会是死亡,还义无反顾地听了他的话,你耗费生命帮他而他却连一刻伤心都不曾施舍给你,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玄衣“什么都不为,只因我爱他。”
方蔓一时语塞“你……”
玄衣“下地狱去吧!”
仿佛化成蝎尾形状的长剑笔直向方蔓喉咙射来,比之前还要更快更狠更精准。
方蔓连忙后转躲避,却还是被刺中了肩膀,浸了血的长剑如兴奋的毒蝎一般扑上来索取更多。
方蔓捂着伤口艰难躲闪,但免不得又多了几处流血。
罗松“白楚琰,你在干什么!”
与文澍倾互斗的罗松看见方蔓受了伤,隔着战场咆哮道,可也就是这一分心,让文澍倾抓住机会占了上风,打得他节节败退。
而纵观整个战场,却找不到白楚琰的影子了!
眼前黑影一闪而过,玄衣的剑被打落,上面缠绕的蝎子也随之消失了。
秦沣“怎么样?还好吗?”
方蔓捂着伤口,忍着剧痛,不轻不痒地说道“暂时还死不了。”
他一个回旋剑划伤玄衣手腕,眼眸清冷。
秦沣“我不杀女人,滚。”
周围又有许多弟子攻了上来,秦沣单手未能应付得过,接着他们十几个人将方蔓和秦沣围了起来,却没有出手,而是将剑插入土里,运功旋转。
突然脚下泥土迅速松动,片刻后化作散沙陷了下去。
猛然失去重心的方蔓下意识抓紧秦沣,而他则顺势将方蔓带入怀中。
胸膛紧贴胸膛,有那么一瞬间心跳好似停止了一般,又好似有人在里面敲锣打鼓吵个不停。
他们下坠了好一阵子才停下,最终跌坐在石头上,此时离地面的距离就算再好的轻功也爬不上去。
玄衣在地面上俯视着他们“后会无期。”
秦沣“原来白楚琰是这么消失的。”
方蔓“这洞看上去像是新挖的,应该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吧,不知道白楚琰和罗松是不是也掉进这样的石洞里了。”
秦沣“对不起,我们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方蔓“你就别说这客套话了,你不是也受伤了么!”
秦沣“你怎么知道?”
方蔓“当然了,你穿着墨色衣服染了血也看不出,但是……”
她将手掌摊开,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,刚才慌乱中抓住他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口处,这粘稠感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血。
秦沣“小伤,不碍事,反倒是你,怎么不出手就只知道躲啊?”
方蔓“我觉得她不像是坏人,我不想和她敌对,而且她很可怜。”
秦沣“她可是文澍倾的人,你不与她为敌,她却怀杀你之心,你对她心软,她可没对你仁慈!”
他看着方蔓肩膀上的伤,那眼神分明就是担忧,语气却是一贯冰冷。
方蔓尴尬挪开视线“算了,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,咳咳……”
一股呛鼻的刺激味道钻进鼻腔,石壁下方不工整的缝隙竟然持续喷出绿色浓雾,很快便蔓延了上来。
秦沣“是毒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