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彪悍的作风令得苏遥那叫一瞠目结舌,她还当钱嫂子是个性格温柔的主儿,没想到也能说出来这种管教人的话。
想到这,苏遥也忍不住回过身去瞧她家男人,却没想到孟寒洲正沉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斜对面的摊子看。
这气的苏遥马上气不打一处来,左右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,只能索性用自己的袖子去往他面前踮着脚遮,恼道“你看什么看呢!那样的女人你也看!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好色!”
孟寒洲顿时是哭笑不得,无奈的按住她的肩膀,“你想什么呢?我看的是孟大宝身上那块玉。”
“玉?”苏遥皱着眉,“他之前身上不就有么?你看这做啥?”
“问题就在这,他连身上那块玉都没卖掉,怎么可能有钱还得起那五百两银子?还能把摊子又重新开了起来?”孟寒洲道“你可别忘了大房可也好不到哪去,哪能有这么多的银子能还清?”
孟寒洲的意思很明显,也直白。
孟大宝如今手头上根本不可能有钱,唯一的可能性摆在眼前,就是他极有可能是把钱给昧了下来。
但花的如此大摇大摆也不禁让苏遥感慨大房一家是真心大,而且还是吃了豹子胆那种。
金胖子是什么人?能放高利贷的人能好到哪去?这种人都敢糊弄怕不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长了想被折腾死。
苏遥没有再出声,而是抿着唇思考。
依着大房之前的条件其实压根犯不着欠下高利贷的,其中很有可能出在孟大宝的身上,再看他如今这副做派,十有八九是被他给充面子拿去挥霍了。
给大房捅了这么大个窟窿,简直就是要了赵氏和孟汗青的命。
想了下大房以往的作风,似乎孟大宝能干出这种事来也不稀奇,最让人觉着作呕的还得数偷银子这种事。
但大房是按耐不住性子的,才这么几天就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,估摸着是以为他们还没发现丢了银子的事儿才放松了警惕。
“那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苏遥的眼神在孟大宝的摊子上扫视过,才发觉赵氏居然不在其内,有的是在后厨间忙活的牛氏。
依着赵氏那种看钱看的比谁都紧的性子,怎么可能不管这些也没出现?
除非是孟大宝瞒着大房又继续把这摊子给做起来了,而且说不准就连这重新拿来的钱都是瞒着大房的。
“我有主意了。”苏遥道“咱们之前这不是来个回头客和金胖子借过银子使么?孟大宝突然间就有了这么多银子,说不准人家也感兴趣里头的门道。”
而且那五百两依着孟大宝的财力绝对是填不完的,最大的可能性是他糊弄了金胖子还了一小半,还留了不少在手里头。
金胖子这号人一直都是在镇上混的,若非是因为孟大宝之前在镇子上开过小吃摊,只怕也是根本没法和这种人物搭上话。
放高利贷的那都是什么人?手上少说也是沾染过人命的。
“先不着急,让他再过几天逍遥日子吧。”
反正这日子也没多长了。
第二日,苏遥早早地就起了身做好了早饭去了摊子上。
她昨晚上收摊前得了几个猎户订了干粮,就连钱都付过了,趁着才有光亮的时候,抄了小近道向着摊子上的方向摸索过去。
但苏遥才抱着手里头的木盆在小道上走了没几步,就瞧见了前面不远来了两人,她微眯着眼瞧过去,立时就闪过身躲到了两家院子中间的小夹道里。
此刻苏遥的内心那是真真的只剩下了一个词,“刺激”。
太他妈的刺激了。
那在小道上凑在块走着的人,正是马寡妇和孟汗青。
要不是苏遥确定自个没看错,估摸着也难以相信孟汗青居然会和马寡妇搅到了一块去,而且看那样子似乎是在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