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起那事儿,苏遥就忍不住地好笑。
心情甚好地把饭菜给端上来,嘴里还哼着小曲儿,就差打一坛酒两人来小酌一口。
只是还没有吃起饭,门前就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。
苏遥心头一惊,起身过去开了门,外头站着的正是卖豆腐的徐氏。苏遥早上卖的那些豆腐脑都是在这位徐娘子手上买的货,一般都是早上路过的时候顺带提货的,倒是没料这小娘子这会儿过来,还是这般模样。
“徐娘子?你怎么了?快进来坐,莫要哭了,有什么委屈和我说便是。”苏遥连忙把人请进来,脸上的诧异之色尽快抹去,朝着孟寒洲使了个眼色。
男人便很懂地把那碗没动的米饭给放下,自己去盛了一碗新饭之后夹了菜就远离到一旁。
孟寒洲动作很快,趁着苏遥安慰人的空挡就碗筷给放下了,自己走到院外,没那个心思去听里头女人家的事情。但是习武之人耳目甚好,哪怕是没有听的心思,也尽数落到他耳中。
“孟娘子,我这日子当真是过不下去了!”徐氏一把眼泪一把汗,哽咽着话都有些说不清楚。
苏遥拿了一杯水给人喝着,温和地帮人顺气,“你别哭,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就是,若是哭的伤了身子当真是不值得的。我且听着,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,我一定帮你。”
说着,目光瞥见徐氏身上的衣服时,眼色便沉了沉。那衣袖破旧不堪,显然不是新衣服,不知道传了多久的。衣物之中的手臂,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伤痕,想来也知道是谁做的。
可怜徐氏这么好的一个美娇娘,竟然嫁给了这样家暴的人渣,还是一个没用的男人。
苏遥想想就替徐氏不值得。
但这大周朝又不能像21世纪,苏遥可不敢和徐氏随意地说出和离一事。不管是被休还是和离,传出去都是对女方不利的。苏遥也不是什么多事的人,自己每天忙得要紧,也没有顾及到徐氏。起先去和徐氏谈生意的时候,心里涌上来的尽是可怜,却也强忍着没有说什么。
可如今一看,真真是不能忍下去,这可是家暴啊!
苏遥心里郁闷,难过得紧,“徐嫂子,要不先吃点东西吧。今儿也别回去了,你慢慢和我说完,晚上在我这里睡下,要是心里头还委屈,晚上咱们姐妹俩再说一些体己话,可好?”
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梨花带雨的女人,心里郁闷不已,恨不得把大周朝所有的男人都骂一遍。
在外头听着的孟寒洲不自觉慢下了吃饭的动作,时不时地往里头看一眼,最后什么都没动。
徐氏摆了摆手,“在这儿住下还是不必了,反正那男人也不会和我住在一块儿,我就是心里难受,找不到人。对不住啊妹子,我真的不知道找谁说道,我这心里头难受啊!”
她哭吼着,几乎把这几年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,听的苏遥都难过起来。
从前徐氏还能忍的,可这段时间那男人拿了她挣的银子就罢了,还醉酒打人,徐氏浑身都是伤,差点连苏遥的货物都给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