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!老娘没让你赔付十倍的价格就已经算是大发善心的了,快过年的日子出来做这种缺德的事情,你没娘亲教吧?”苏遥抬眸凶狠地看过去,浑身的气势丝毫都不输给他人,直接堵得那大汉哑口无言。
那姓庞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先机就被苏遥占领了,明明自己的气势能够压迫住这弱女子。可自从苏遥出来之后,桩桩件件都不按照他想象的路子走。
他一位不管怎么样,这酒楼的老板第一件事肯定是道歉,放低姿态。谁知道这女子竟然根本就不理会自己,甚至还咄咄逼人,直接把脏水反泼回来。
他被苏遥这嗓门吼得没回过神来,蒙着脑子就接话“你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?就这破木头桌椅还想要十倍?你是土匪强盗吧,什么黑店!”
苏遥冷笑一声,一拍桌子高声喝道“呵,就光光今儿你在这儿闹腾的这会儿,不知道耽误了我多少生意。买下这桌椅十张都没问题,你说你该不该赔付十倍的价格呢!若是天天都有人这么闹下去,老娘还怎么做生意?!”
她也不再摆出那副优雅高贵的姿态,还胸与人对视,村中悍妇的模样在她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人善被人欺,她苏遥可不是什么善茬。
敢来找她的麻烦,那就放马过来,看看谁干的过谁。
别说是那大汉,整个味香居的客人几乎都被苏遥这模样给吓到。
谁都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和和气气的苏娘子,见谁都是挂着浅笑,即便是遇到大事生气也是优雅怡然,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魔鬼面孔。
前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少顷,门口就传来声响,众人的目光顺着声音看过去,为首进来的正是一身官袍的金县令。肥胖的身材之后跟着的是几位提刀的捕快,腰刀磕撞的声音在堂中叮当作响,让空气中的寂静更为沉重。
“苏娘子报官何事啊?”
金县令平日里大腹便便,绿豆眼一眯,让苏遥根本感受不到一点官威。这会儿县令的官袍加身,乌纱帽落在头上,语气缓缓,倒是有些威压显露。
她也没有落了金县令的面子,上前了一步“民妇惶恐,竟然惊扰了县令大人亲自过来。说起来也是一些小事,就是前些日子民妇不知道同谁家结了怨,竟然被人陷害,说我味香居的食物生了虫。民妇气不过差使我家小二去县衙,惊扰了大人实在抱歉。”
这番话对比起之前拍桌子喊老娘的时候,苏遥可谓是客气不少。
无端让众人觉得苏娘子总算是正常起来,这金县令过来是来治治苏遥的,而不是来帮这悍妇的。
金县令不知道满座客人的想法,诚惶诚恐“苏娘子言重了,在下身为秦德镇的父母官,出来调查案子是应该的。”
说着,金县令额头的冷汗就冒出。
这前几日因为赵家大小姐拿着县衙里面的消息到处宣扬,闹得孟寒洲在县衙领了一个闲职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,第二日人家大将军就来找他了,还给县衙的捕快揍了一顿!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