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小二听完,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了。
别说这些银子他根本就还不起,哪怕是赵家的人给了他银子,他也根本补不上啊!
再说了,即便事后赵家的人愿意给他填补这些空挡,甚至他能够拿到应该有的银子。按照他这些罪名,恐怕不知道会在大牢里面关押多久,这有钱没地方花,那还要这些银子做什么?
田小二正发愣的时候,苏遥已经开口对金县令道“大人,这桩桩件件我都有人证物证,此人看他这模样,估计也是拿不出银子赔付的,还望大人能主持公道,给予应有的惩罚。”
金县令认真点了点头,真要开口忽然就被那庞大汉出声打断“大人,此事怎么听都是味香居自己的事情,与今日将腐肉送上客人的桌案没有任何关系!还望大人先还草民一个公道,严惩这种贪心的黑店!”
庞大汉说话之间,还重重地将田小二一撞,其中意味十分明显。
这点小动作自然落入了苏遥的眼中,她也没有过多的做出反应,反而温笑地看向田小二“我有没有良心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头一次来吃饭的陌生人来评判,在这儿吧,我只想问问我家的小二,我有没有良心。有些事情呢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是看在你在我酒楼打杂的情分上。但若是没了这情分,最后的结果是什么……呵,谁料得到呢,小田你说是不是?”
苏遥话里的意思也同样明显。
若是田小二将事情交代清楚,她自然是能放过此人,那账目上面的东西可以既往不咎。
但要是还执迷不悟,跟着外人一起来继续和她斗争的话,那就拭目以待,看看谁斗得过谁。
气氛僵持不下,双方的目光全都落在田小二身上,好像等着这个无名小卒做最后的宣判。
苏遥也有耐心,静静地站在一旁,冷眼看着瘦小个子的人。
那庞大汉显然就没有那么有耐心等着,脸上狰狞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,甚至不动声色地朝着田小二方向靠近,施加威压。最后此人直接跪下,对金县令道“大人!这味香居老板方才分明就是在威胁这名小二,她做贼心虚,故意拖延时间!草民一介外乡人,头一次在秦德镇来吃饭,就遇到这等令人恶心的事情,甚至还把罪过怪在我头上,难道秦德镇的待客之道就是这般?!”
这大帽子直接扣下,别说金县令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,周围不少人都十分愤怒。
不少心里还来气的商人纷纷附和,就是要逼着金县令先给一个说法,惩治苏遥一番。
“就是啊大人,人家庞老板从外地来此,遇到这种事情就已经恼火,还要他等着看味香居的内斗,实在是不妥。”
“说的没错,虽说咱们桌上的肉与这位兄弟桌上的不一样,能为苏老板摆脱一点嫌疑。但和人家外乡人应该没有关系的吧,万一中只是恰好倒霉,让人家给碰上了呢!”
“说的不错,还是先给人还个公道,放人家离开要紧。毕竟赶路至此,万一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怎么办,耽误了人家赶路可要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