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来到舞馆，越阳铁青着脸下车，直接来到盛小圆的办公室前，推门而入。盛小圆猛地抬起头，看向越阳的眼神，有惊喜也有惊恐。

眼皮浮肿，面色发黄，几天不见，瘦了好大一圈，险些要认不出来。

两人对视，半晌不语，还是越阳率先打破沉寂，冷声道：“有什么要说的，就说吧。说完后，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妻子。”

水滴开始在浓长睫毛上聚集，盛小圆翕动着发干的嘴唇，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“没什么可说的？再见！”

越阳转身就走，是那样决绝，盛小圆凄怆大喊一声，不！

冲过来，盛小圆将越阳从身后抱住，将头紧紧靠在他的后背，哽咽道：“不要走，求你了。如果你心里有气，可以打我，可以骂我……”

“贱！”

越阳愤愤骂了一句，明显感受身后娇躯一颤，后背已是湿漉漉一片。用力掰扯环抱自己的手指，可盛小圆手指勒成紫绀色，就是不肯松手。

越阳真恨不得把她的手指掰断，但终究叹了口气，费力转过身来，却是双手垂立的冰山站姿。

“越阳，对不起，我只是，太喜欢你了。我爱你，我爱你！”盛小圆哭了出来。

“可是，你的爱太自私，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，便要去毁掉别人最宝贵的。幸亏小寒没事儿，否则，我一定让你陪葬！”越阳语气冰冷。

“我没想若寒怎样，我只想得到你。哥哥说，可以找人做法得到你的心！”

“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法术，你得到的不过是个人偶！”

“我宁愿是那样！”

盛小圆抬起头，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，眼泪汇集成溪流，源源不断从眼角滑落，打湿了头发，一根又一根。

忍住火气，越阳问，“你从中到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？别说只是跟我在走廊聊了会儿天。”

“我，我得到了若寒一些头发。”

你？！

越阳火冒三丈！他怎么就疏忽了这点，凌若寒去顶楼游泳池，肯定会脱落头发的！更没想到的，眼前这个女人，是她搜集起来，还被恶人利用！

怒火喷发，越阳低吼一声，硬是用真气将盛小圆从身上弹开，犹如狂风中的落叶，盛小圆撞翻了沙发，凡人体质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，用手抹了下嘴角，是血！

一阵罡风扑来，越阳卡住盛小圆的脖子将她提起，咬牙道：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，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小寒！”

“我也害了自己。”看到越阳燃烧着怒火的双眸，盛小圆彻底死了心，绝望地闭上眼睛，“对不起，越阳，我愿意死在你手里。”

啊！

越阳脖颈青筋暴起，手下用力，便听到了骇人的咔吧声，盛小圆呼吸困难，但却没有丝毫挣扎。

猛然收回手，盛小圆倒在地上，剧烈咳嗽起来，眼泪血滴齐下，却不抵心头的痛楚万分之一。

听到盛小圆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，越阳顿了下，还是照着她的后心拍打几下，咳出些血丝来，才呼吸变得顺畅。

“为什么不让我去死？”盛小圆凄楚一笑，笑容格外凄楚。

越阳怎会不心疼，世界都在嘲笑自己的时候，只有盛小圆无条件相信自己。为了替越阳洗白，盛小圆甚至搭上女孩儿的名节，这些，越阳怎会不记得。

“小圆，我爱小寒，因为她是我的妻子，也是我的救命恩人。我跟她缘分天定，已经跨过了世俗和灵魂的界限，此生是分不开，拆不散的。如果以前，我让你有所误解，我郑重道歉。但我们两个，不可能，如果再有下次，哪怕是意图，只能是敌人。”越阳沉声道。

“越阳，我想问你很久了！”

“说吧。”

“如果，没有凌若寒，你会选择我吗？”

越阳